他淡淡瞟了眼尚处在茫然中的苏芳意,“今天的采访节目就到这里,感谢大家观看”
他替苏芳意说出了结束语
台下观众炸了锅。
“节目就这样结束了”
“樊董为什么不解释找画的过程”
“霍文诚为何还是那么自信”
“画倒底是谁偷的”
演播大厅里嗡嗡声一片,工作人员引导观众有序退场。观众们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往外走。有几个小姑娘,拿着本子和笔脸色涨红地问工作人员“大叔,可不可以上去跟樊董合个影”
“樊董已经去后台了,非工作人员现在不可以去后台。要找樊董的话,请到大门口等等看吧。”
一旁的观众声音低低地笑了,“怎么,你们喜欢樊董”
小女孩下巴一扬,“樊雾多好啊,俊朗帅气,举止优雅,气宇轩昂,声音磁性好听,神色冷峻英气,”
小姑娘找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干脆哎呀一声,“反正就是好”
周围几个老太太附和“这个樊董事长,人真是不错。”
人们边说边往外走。
陈东慧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张一婷已经站起来了,见老妈不动,还轻轻扯了扯老妈的袖口,“妈,咱们走吧”
这一扯不打紧,她惊奇地现老妈身上全是汗水,湿哒哒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吃惊地弯腰,眼神在老妈头上和身上瞄了一圈,小声问“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陈东慧右手颤颤地抬起,声音有气无力,“别,别说话,让我,让我缓缓。”
当樊雾说出“已经报警”
四个字之后,她便彻底吓傻了。
画是她偷的,只要报了警,她能有什么好
霍文诚那么镇定,会有什么应付的招数吗
她怕啊,怕得浑身抖,怕得全身冒汗,怕得站不起来。
张一婷体会到妈妈的恐惧程度,震惊得呆在那里,不敢动了。
这一场直播节目下来,苏芳意的专业功底没有得到很好的挥,稀里糊涂就结束了。
她想跟樊雾寒暄两句,可樊雾已经大步流星地往后台走去了。
霍文诚在台上呆愣了几秒,抬起步子,迅往后台跑去。
“樊雾,请留步”
在距离电视台大门口还有几步的距离处,霍文诚追上了樊雾。
听到喊声的樊雾顿住步子,侧身,目视着霍文诚的靠近。
毕竟上了年纪,霍文诚急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了。
他停在樊雾跟前,重重喘息了口,问“樊董,画作倒底是从哪里来的”
樊雾眸色不明,“我已经回答过了,在你家。”
霍文诚摇头“到这种程度了,樊董还在开玩笑。画是不可能在我家里的,请您说真话。”
樊雾露出无奈的表情,“霍总,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音色低缓地说道,“画是在你家客厅墙上取到的,山水画的后面。”
霍文诚脑袋轰地一声,僵在那里。
樊雾继续说道“我父亲早知道真相,这么多年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你应该感谢他的仁慈才是。我现在很庆幸,父亲在和陈东慧结婚的时候,签订了明确的财产协议。在遗产继承上,将陈东慧母女排除在外。之前我不是太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父亲待你不薄,你却生生在背后捅他几刀。他身体生病了,可脑子还是清醒的。你与陈东慧苟且、偷画,他却未对你采取任何行动。但是我与父亲不一样,我是没办法忍受的。”
霍文诚脸色灰败,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藏画的地方,竟然被樊雾给知晓了,他不甘心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藏画的地方的”
他藏得天衣无缝,且无人知晓,樊雾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现在还好奇这个”
樊雾轻哼一声,“你现在该好奇的是,你够判几年的问题。”
轻轻推开电视台的大门,迎接樊雾与霍文诚的,是截然不同的人群。
挤向樊雾的,是喜欢他欣赏他的年轻人,有找他签字的,有与他合影的,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是欣赏与崇拜
而另一边,几位身穿制服面色冷峻的警察,慢慢靠近了霍文诚。
“霍先生,您现在与一起画作的盗窃案有关,请随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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