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宏却道:“躺就躺着呗,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在这儿呆上一年半载的。”
夏老太太不禁看了夏宏一眼,嘴角抖了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刘氏心里暗道,一年半载的怎么就不能了?难不成堂堂永平王府,还缺个大夫和丫鬟。
“老太太,儿媳总觉得这事儿不大合适……”
刘氏的话没说完,便被夏宏打断,“你懂什么,不会说话就闭嘴。”
“老爷……”
刘氏还要辩驳,却又被夏老太太打断,“你怎地?一个妇人,出嫁从夫,相夫教子便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刘氏看了夏老太太一眼,你不也是妇人?怎地不夫死从子呢?两个儿子恨不得喘个气儿都听你的。
不过这话,刘氏也只敢在心里念叨一下。
最终,夏宏把刘氏留下来侍疾,自己出门去了。
大冷的天出门去干什么?刘氏不禁想到,那暖香楼的地龙应该烧得很热乎,那些姑娘们应该也格外的温柔多情。
这么想着,刘氏仿佛就听到了那些刺耳的笑声,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
“你干什么?”
夏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响起,击退了那些嘈杂的声音。
“老太太,您要干什么?”
刘氏一脸茫然地看着夏老太太。
“我要起来,难不成我还真的躺着不成?”
夏老太太没好气地说。
刘氏只得服侍夏老太太穿衣裳,心里却越发地不愿意过这种日子了。
以前刘氏觉得在这边住着,能占些便宜,毕竟一家子吃吃喝喝呢,可自从知道夏宏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心里就不平衡了。
当一个人知道别人得到的好处,且比自己得到的多很多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心理,宁愿自己不要,也不让别人得到。
更何况,刘氏让娘家人去查了一下,夏宏不但去青楼,还包了个姐儿,那宅子就是他打算给那姐儿住的。
看着窗外的阳光,刘氏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夏老太太一声厉喝。
“老太太,我……您还想要什么?”
刘氏有些不耐烦。
“泡茶!”
夏老太太在桌上拍了拍,“你说你有什么用?成亲多少年了,就得了两个。”
刘氏看了夏老太太一眼,额间不禁跳了跳,老太太莫不是想要给夏宏纳妾?
这么一想,刘氏就更想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自己至少能当家做主了,至于夏老太太,古往今来都是要跟着老大的。
想到这些,刘氏的心里便有些火热,但她知道,这会儿还是得耐下性子。
给夏老太太泡了一杯茶,外面便传来小丫鬟的声音:“老太太,珍珠姑娘来了。”
夏老太太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儿被茶水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