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呢?”
“他和路溪桥去前面夜市了。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天宝看得上的宝物。”
“走,咱们也去夜市逛逛去。”
项海葵戒子里的灵珠已经
饥渴难耐了,购物和吃肉都会使她快乐。
走远了发现阴长黎没有跟上来。
她驻足转头:“前辈?”
他还站在树下,许是站的太久腰疼了,用手扶住树干。
树上挂了许多平安符,有些缀着小金铃,风拂过,叮铃作响。
除了平安符之外,还绑着一些祈福丝带,柳枝般垂下来,扫在他身上。
“前辈?”
项海葵又喊一声,他还是不回应,她走回去,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远眺,除了几艘花舟,就只剩下明月倒影,“您看什么呢?”
阴长黎开了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项海葵:?
她干什么了?
阴长黎嗓子眼咕哝了下,还是忍不住道:“你要送你心上人礼物,我管不着,但……”
项海葵纠正:“这可不算礼物。”
哪有送礼物送内裤的,这不是没办法吗,“这属于医疗康复用品。”
阴长黎将飘来眼前的丝带用力拨去一边,声音带着几分埋怨:“无论属于什么,你要送,你拿你的,别拿我的。”
项海葵蹙眉:“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阴长黎质问:“噢,针是不是你问小白借的?”
项海葵回想了下:“是的。”
“针是我的。”
“这么小气的吗?”
“我原本就小气,我的东西你随意用,可你不能拿给别人。”
说完,他两瓣唇紧紧抿着,扶着树干的手开始抠树皮,抠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项海葵:……
真想给他录
下来,等他恢复记忆之后,一装逼,就拿出来给他看,啪啪打他脸。
“行了,我知道了。”
项海葵赔着笑脸,认个错,“走吧。”
她转身以后翻了个白眼。
袖子突然被揪住。
阴长黎在身后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十年了,你那位师兄还在你心上?”
项海葵扭头,迎上他有些闪躲的目光:“他还在不在我心上我是不太清楚,但你肯定不在。”
一直以来,她的态度都是十分坚定的。
不管奶狗老板再怎么体贴入微,都改变不了他现在是个病人的事实。
就像这湖面上的明月倒影,再怎样美好,也只是假象。
等那狗比老板醒来,天光一亮,月影便消失了。
阴长黎的脸色瞬间便是一白,垂下长睫,遮掩住他眼底的受伤:“你怎么就认定,我对你是雏鸟心态?”
“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