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如今对于亲密关系已经没有多少渴望,甚至说他有点避让和恐惧。
那是他从小到现在经受的残酷教训在提醒他、警戒他。
但让他对任燃视若无睹又很难,特别是在对方给过他切实帮助的前提下。
任燃走到他跟前,眼睛微微眯起:“你在走神,看到我为什么会走神?”
季灼垂眸:“想起一些别的事。”
任燃意味深长地哼声:“最好不是想起别的什么人。”
季灼无语:“看到你能想起别的什么人?”
任燃笑了:“没有就行,你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只有我就是最好的。”
“……说话说得这么漂亮,主题曲一定写好了吧。”
季灼信步往房车走去,任燃也跟在他身边。
一说起主题曲,他脸上的笑就瞬间消失了:“别提了。”
昨晚本来想写的,但就算一直坐在季灼的床旁,只要注意力从季灼身上挪开一点,心里就不安定,老想着要去探探体温什么的,根本无法连贯地思考旋律歌词。
“这就不提了?说好的天才呢?”
季灼道。
“没灵感啊,天才也束手无策,”
任燃想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兴致:“不然你把那天演的片段再和我演一遍,说不定我的灵感就来了。”
“什么片段?”
“就是我第一天刚来拍片场看到的那段,你抹别人脖子那里。”
季灼想起来了,那次在拍戏过程中跟任燃对视,还被刘毅夸演出了比原剧本更好的效果。
他看了任燃一眼:“那你不如让刘导把那段母带拷贝给你看。”
“看片子哪有亲身感受更好?”
进到季灼的房车,任燃四处打量着。
房车内部还算宽敞,客厅有一个长沙和一张桌子,旁边是小厨房,可以简单做点饭菜。
“演不演的下次再说吧,我要吃饭了,给你热一份吗?”
任燃停下打量的视线,转头看他:“行啊。”
这是他第一次在季灼的房车里吃饭,虽然只是简单的饭盒,跟餐厅里精心制作的菜肴比不了,但任燃心情却很不错。
“你身体怎么样了?”
任燃问。
“你不是最清楚吗,早就退烧了。”
季灼笑了一下。
他顿了几秒,又开口道:“谢谢你,我是说昨晚。”
季灼说完后有些失神,这是第一次有人彻夜地照顾他,那种经历让他有些茫然。
“又走神,我已经不能让你集中注意力了吗?”
任燃叹气,然后不等季灼回答,再问:“这次又是口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