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識宜疼得悶哼一聲,臉色唰一下變白。譚承掰過他的臉和他接吻,舌頭抵進去攪弄追逐,又退出來舔他的耳垂、下巴、喉結,怎麼淫靡怎麼來,動作極其下流,但效果還不錯,李識宜的呻吟迅變了調,嗓音染透了沙啞。
緩了最多半分鐘,譚承就一插到底。李識宜身體像魚一樣彈了下,顫著嗓喊道:「慢、慢點……」
「你讓誰慢點?」
他兩手向後,扶著譚承的腰才沒有滑下去,「……譚承……你慢點……」
這幾個字瞬間打開了譚承的奇經八脈,埋在他身體裡的堅硬也猛烈跳動,像個亢奮的活物,抽打李識宜的鞭子。
李識宜一句話斷在喉嚨里,他短促地呻吟了一聲,脖子艱難後仰,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連接處還鮮活無比。
譚承固定住李識宜的腰,下身大幅度擺動,狠狠插進又快抽出,激烈的拍打聲迴蕩在小小的廚房裡。他就像沒開過葷一樣,粗長的性器饑渴地鞭打,恨不得把人給操昏過去。李識宜手腳戰慄,隱忍的呻吟帶上了哭腔,譚承卻越聽越興奮,撞擊也越來越用力。
「你……嗯……」
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掌心,還是無法抵擋洶湧的反應。下身隨著撞擊來回晃,反覆擦過灶台下面的木製櫃門,門上的毛刺不斷刮蹭著要害,令他戰慄不已,沒堅持多長時間就猝不及防地射了。
幾乎就在同時,譚承也被他夾得射了出來,精液股股吐進火熱的甬道。
那一兩分鐘譚承抱著他,一句情話都說不出,只剩下劇烈的喘息和抖動不已的性器。
這種感覺太要命了。快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曼妙,儘管時間不算久,但是那種半是反抗半是服從、半是服務半是強迫的滋味兒,讓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久久無法平息。
「你說我怎麼就對你這麼來勁呢,」譚承壓著他,緩慢摩挲他的後背,把嘴唇印到每寸皮膚上,在他身上打下屬於自己的烙印,「真想把你乾死。」
李識宜意識不太清醒,閉著眼沒有回應,也沒做什麼抵抗。
第38章上癮
過年期間譚承的日子過得簡直快活似神仙,沒別的,就是因為李識宜。
李識宜對他冷歸冷,相比以前態度卻有明顯轉變。這幾天譚承整天在家裡晃來晃去,有時候甚至還曬著大鳥,李識宜看到也只是皺下眉頭,嫌棄地走開而已。
初一到初三,每天早上譚承先起床遛狗,讓李識宜多睡半個小時,等買完早餐回來再鑽回被窩,抱著他一起睡個回籠覺。
不過譚承也不是什么正事都不干,他本身就是個閒不住的性格,假期既看合同又看文件,偶爾還要跟外國人開個線上會議布置工作。相比之下李識宜就顯得沉默多了,他除了在臥室看書就是研究車型,往往一兩個小時都不聲不響。有時候譚承都奇怪,他怎麼就這麼靜得下來?
大年初四上午,李識宜又是半晌沒動靜,譚承進臥室發現他在上網。
「看什麼呢。」
屏幕上的大字一晃而過,李識宜不動聲色地切換了頁面,但譚承還是注意到了。
「耿維?你怎麼看起他的聞來了,講什麼的。」
「沒什麼。」他握著滑鼠頭也不回地說,「正好掃到。」
譚承過去把頁面重切回來,見是報導耿維那間化工企業有可能要落地海南的事,滿篇誇大溢美之詞,再一聯想剛才李識宜藏著掖著的反應,不禁冷哼了下,心裡有些吃味。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感興了?」
「我沒興。」
「那你看什麼看。」
李識宜轉過頭來掃了他一眼,那目光輕飄飄的,從容中帶著點挑釁和調侃,看得他心裡頓時泛起癢。
「之前聽你說,他生意沒你做得大,怎麼這篇聞把他捧得很高。」
原來是在懷疑老子吹牛逼。譚承嘴角抽動了一下:「聞聞,不誇大怎麼吸引眼球?就他公司那種規模,別說跟我比,給我當二級企業都不夠格。」
「是嗎。」李識宜語調四平八穩,「照這裡的說法,他的公司很快就能借上經濟特區的東風。也許現在是不如你,難保兩三年之後不會壓你一頭。」
譚承平常是個只看重實際利益、不在乎誰口頭占便宜的人,今天卻被三言兩語就被挑起了勝負欲。他不屑道:「你懂什麼。經濟特區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股東風能把他吹起來,就能讓他從天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怎麼摔,為什麼摔。」
「這你不用知道,只要記住你男人比他強得多就行了。」譚承傲慢地說。
李識宜不置可否地對著電腦,譚承卻根本不讓他踏踏實實呆著,硬是把他拉出臥室,套上羽絨外套再塞進車裡。
「整天在家悶得老子都快長蘑菇了。」
「嫌悶就回你自己家,給你自己找點事干。」
「我有的是事干。」譚承扳過他的臉,輕佻地親了一口,儘管因為他避開太快只親到嘴角,但譚承還是一副勝利姿態湊近,低聲說道:「比如干……」
李識宜把視線冷漠地移開了。譚承卻依然牢牢盯著他,帶著令人如芒在背的熱度,以及一點兒意猶未盡的親昵。
此時他們正處在地庫的出口,後面有人按喇叭,李識宜不得不皺眉催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