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識宜默然良久後抽出手。
晚飯邢天羽請了兩個酒店大廚來做,十人長桌差點沒擺下,鮑魚龍蝦東星斑,還有幾十年的紅酒,各式各樣的佳肴應有盡有,但這幫人壓根沒當回事。他們就不是衝著吃飯來的,甚至不是為了交流感情,酒桌聊的全是生意。
譚承作為主角被輪番敬酒,吃到一半就已經有幾分醉意。李識宜全程都很沉默,大家礙於譚承也不敢來敬他,不過他自己喝了一兩杯,只是喝得很慢。
回過頭看見他正靜靜地端著酒杯,譚承心裡熱乎得跟什麼一樣,推開身邊那些朋友,搖搖晃晃走到他身邊:「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啊寶貝兒。」
李識宜嫌他難聞,頭往旁邊偏開。
譚承故意朝他臉上哈氣,哈完氣眯起了眼:「剛誇你兩句,又他娘的蹬鼻子上臉。靠得近怎麼了,我是你男人。」
「你喊得再大聲點?」李識宜臉色頓時難看,幸虧譚承被其他人招呼過去,沒時間繼續折騰他。不過他仿佛是為了離譚承更遠一些,起身坐到了邢天羽旁邊的空位。
邢天羽笑著說:「譚承這人就是小孩兒脾氣,從小就這樣,我們都得讓著他。」
李識宜喝下一口酒,然後低下頭,左手把杯底壓在桌上,輕微晃動剩餘的液體。
「你們認識很久了?」
「也不算很久,上學才認識,跟你一樣。」
李識宜沉寂片刻,搖了搖頭:「不聊他了,沒什麼意思。聊聊你的車吧,我剛才去車庫轉了轉,都是珍藏款,小眾的居多。」
邢天羽這人沒別的愛好,跟車一比連女人都得靠邊站。他一聽這話,喜形於色,說自己每周都要來這給兩輛阿斯頓馬丁親自做保養。
「尤其是那輛dB11吧。」
「那是我大老婆,怎麼著?要不要下樓試駕一把。」
「下次吧。」李識宜抬起右手,頗為無奈地笑了一下,「手上有傷,筷子都拿不穩。」
「難怪剛才看你用勺子吃飯,哎,那不巧了。」
「以後還有機會。」李識宜跟他碰了下杯。
兩人邊喝邊聊,居然很投機。譚承被耿維他們拴在樓上打牌,一把一把地輸錢,等注意到李識宜去了哪,到地下活動室一看,發現邢天羽在跟他打撞球,而且李識宜還輸了好幾局。
「喲,這麼快找來了,幹嘛,擔心我招呼不好你的人?」邢天羽笑得很曖昧。
譚承皺起眉看向李識宜。李識宜側身坐在撞球桌邊,背對著他,窄而有型的腰線向內收緊。
事先定好的規矩,輸一局就干半杯紅酒,李識宜有點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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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下章又能向前一大步。
其實看的人越來越少我很難受,但是不把感情和劇情的鋪墊寫清楚我更難受,加上最近手本來就不行,所以推進不夠快,只能請大家多多包涵。可以保證的是,會按照我自己的思路一章一章把它寫完,對你們也對故事負責。
第3o章討賞(上)
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譚承眼裡直冒火。
李識宜掃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桌上的撞球,接著俯下腰身擊了一桿。
「好球!」
「該你了。」
「譚承都來了,讓他陪你打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邢天羽識地笑笑,走過去拍了拍譚承的肩膀,低聲打,「樓上房間多得是。」
他一離開譚承就睨著李識宜:「誰讓你喝成這樣的,還是我不在的時候。」
李識宜熟視無睹,手腕卻被他給握住了,轉了轉沒轉出來,左手按在他胸膛上,用力推了一下,也沒推開,反而被他一把攬住了腰。
嗅到他身上的紅酒味,譚承不悅地皺起鼻樑:「喝了幾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你想得倒美。」
李識宜身子輕微晃動,譚承順勢摟緊他,哼了聲:「我才打幾把牌,你就跟別人眉來眼上了,真有你的。」
「別沒事找事。」李識宜蹙起眉,疲倦地說,「我累得很,沒精力跟你周旋。」
「打球你不喊累,我抱你倒是把你累著了?」譚承手鑽進去,隔著薄薄的襯衣掐了掐他的腰,李識宜立刻用力擺脫他,結果還沒走開兩步就被他從後面抱緊。
李識宜扭頭指著他的鼻子,醉態濃重,譚承低下鼻尖,笑著碰了碰他的手指,「怎麼,想罵我祖宗十八代?你現在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省省吧。」
被他灼熱的視線壓制著,李識宜渾身難受,身體又站不直,只能昏昏沉沉地說:「放開我,我今晚真累了。」
「累了正好,我抱你上樓睡覺。」譚承手指從扣子縫隙之間插進去,先是掏了幾下,然後才把扣子粗暴地解開,把襯衫下擺從他皮帶里解脫出來,撩起了一截。
「譚承!」李識宜低喝一聲,雙手狠狠推他,但一點都沒推動,反而變得更加被動。譚承卡住他的腰,手掌順著小腹推了上去,掌心燥熱的汗沾在了他皮膚上。
就這麼幾下,李識宜身上的襯衫就變得很鬆散,領口更是松松垮垮地掛在肩頭。他咬牙想掙脫出去,脖子卻被牙齒磨了磨。
「這就是你不給我準備生日禮物的下場。」
「你、你滾,譚承——」李識宜被他咬得渾身一激靈,牙關也輕微地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