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大佛哪是周禮為惹得起的,他連原因都沒問,撂下電話就去開車了。
剛才從醫院出來,譚承扭臉就回了公司,準確的說是回了市中心。
當時早就過了打卡時間,看見自己老闆突然殺氣騰騰出現,助理小徐著實是挺意外。不過小徐可是全公司心思第一活絡之人,要不然也不會被譚董事長特意安插在太子身邊當眼線。
她忙不迭地拉好百葉窗、調好空調,進進出出了兩趟,譚承一直在打電話,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難道公司業務不順利?
不像啊,聽說最近市場情況不錯,年終獎搞不好還要翻倍。
一邊察言觀色,小徐一邊把現磨咖啡端過去。眼一撇,她發現某處小細節,靈機一動提議道:「譚總,看您西服有點皺,需不需要我給您熨熨?」
譚承抬起眼看向她,目光多了層審視。小徐心裡一哆嗦,暗道祖宗你可別多想,我單純就是討好你而已。況且您衣服皺得跟梅乾菜一樣,換誰誰都看不過去。
「是麼。」
「……有點兒。」你瞎啊。
譚承拎起外套扔向她,她趕緊接住,就差來句奴才告退。
「等等。」
她猛地一剎:「啊?」
「你去,幫我買點兒補品。」譚承從錢夾里掏出一張信用卡,沒密碼沒上限的那種。
「什麼補品?」小徐硬著頭皮追問。
「都行,你看著買。」
大哥,好歹告訴我要補哪兒啊。
「那個……譚總,現在世面上的補品類型特別多,貴的實惠的都有,功效也各不相同,您是想送人還是自用?送人我可以代為挑選,自用的話,可以告訴我一個大致的需求。」
那意思就是請給卑職一個明示。
譚承掀起眼皮:「買給受過外傷的。」
「喔喔,那就是要補氣血的,懂了懂了,那我幫您買點人參和阿膠。」
譚承不冷不熱地嗯了聲:「順便替我買只表。」
什麼?
小徐倒吸涼氣。表這東西動輒上萬,以這位祖宗的脾氣,萬一要是買回來他不滿意,自己豈不是一個月白干?
但她估計得還是太便宜了。
沒等她拒絕的話說出口,譚承就取下腕上的百達翡麗:「比著我這隻買,要一模一樣的,錶盤要小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