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官,负责记录官员们的一言一行,以及其他各种事情的生。
但是,随行官,是归礼部掌管的。
礼部一听,也不乐意了:“我们礼部的随行官可只管记录,至于你们私下里还有什么交易,我们礼部可就不清楚了。”
顾泽看着这些元老级的大人物,把这次霉的军粮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纷纷想把屎盆子往其他人头上扣。
顾泽心里暗自咂舌,不愧是傅砚辞,难怪能以一个小哥儿的身份,从寒门中脱颖而出。
不过三言两语,就把他自己摘了个干净,还顺便把屎盆子扔了出去。
顾泽自以为这些事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暗自看着戏,谁知道,还没一会儿,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池忠国看着顾泽,说:“三王爷,您来评评理,我们户部出钱出力,如今出了事,却一个个的全赖在我们头上,我们冤不冤啊!”
池言和池锦都是池家偏门的子嗣,也就是池忠国庶弟家的孩子。
说起来,倒也沾亲带故。
顾泽一个头两个大,本想隔岸观火,结果这些人居然丧心病狂到连他一个闲散王爷都不放过。
顾泽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对着龙椅上和嫔妃嬉笑的皇上拱了拱手,恭敬地说:“皇兄,臣弟不懂这些,不如还是由皇兄来平定对错吧。”
顾泽想,皇帝虽然被架空,但好歹还是皇帝,面子上,都还是要敬让三分的,不如还是把皮球踢给皇上。
直到此时,众人好像才知道,原来上面还坐着一个皇帝,纷纷开始喊冤,比菜市场还热闹。
皇帝似乎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的热闹,直到他们口干舌燥了,皇帝才没意思的靠在龙椅上。
皇帝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随意的说:“这有何难,我大安的两位丞相皆是朕的左膀右臂,那就这样,右相去调查食物霉的事,左相负责看管沈雁南以及那一帮残兵。”
皇帝感觉良好:“诸位爱卿感觉如何?”
傅砚辞和魏继恭皆是弯腰道:“臣,谨遵圣旨!”
皇帝开的尊口,两个丞相也都同意了,他们就是再不愿,也只能压在肚子里。
只是在心里默默嘲讽,这个皇上可真是玩女人把脑子都玩坏了。
右相本就和军粮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结果皇上却让魏继恭去查军粮案,是生怕他找不到替罪羊吗?
至于左相,他是力举沈雁南的人,结果皇上让他去看管沈雁南,是生怕他找不到为沈雁南开脱罪责的线索吗?
但凡皇上把左相右相负责的事情换一下呢?
顾泽原以为五点上朝,怎么着八点也该结束了吧?结果因为相互踢皮球,硬是磨到了上午十点!
不仅如此,顾泽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此刻是又累又困又饿!
顾泽赶紧就要让小建驾着马车回去,结果半道被拦了下来。
池忠国笑着掀开马车帘子:“这不是三王爷的车驾吗?挡了王爷的路,是下官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