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前,那天晚上你喝醉了。”
郁楚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说道,“你说要用铁链把我锁住,让我哪儿也去不了,还说同意和我结婚,并告诫我不要妄想利用孩子绑住你。”
梁絮白:“……”
他抓了抓头,表情有点扭曲,“你明知道我喝醉之后容易疯,怎么偏偏把这几句话记下来了呢?”
郁楚没有应声。
梁絮白有些焦急,继续解释,“我这人口是心非,这点随了我爷爷,之所以会那样说,肯定是因为内心很想和你结婚。”
郁楚侧眸看他:“那你喜欢我吗?”
梁絮白点头:“喜欢。”
“梁总口是心非,原来你以前说喜欢我的话都是骗我的。”
“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不算口是心非的范畴。”
郁楚没有忍住,唇角轻轻颤抖起来。
见他在憋笑,梁絮白深吸一口气,当即解开安全带欺身凑近,捏着他的下颌,咬牙说道:“你给我挖坑呢?”
郁楚的笑意不减反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唔!”
未说完的话被梁絮白强势地堵了回去,男人的呼吸如浪潮扑打而来,将他击了个措手不及。
炙热的、带着潮意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碾来,似温情缱绻,又像恼怒时的惩罚。
两人的唇珠紧紧贴合着,分离时勾出几分润亮的细线,令车内温度瞬间升高了些许。
郁楚被吻得意乱神迷,眼尾很快便被荷色染透。
他极力保持着冷静,执着地推开了梁絮白,然后戴好口罩,压低嗓音斥道:“你干什么,这可是收费站!”
梁絮白用舌尖磨着犬牙,似在回味郁楚残留下来的甘香。
半晌,他勾出一抹舒心的笑,旋即点火,调转方向盘驶进了高公路。
郁湘离开之后,两人便在小县城过上了悠闲的慢节奏生活。
郁楚现在的垂钓技术精进不少,每天午睡醒来都要去河边坐一坐,梁絮白则勤勤恳恳地为他安置遮阳伞,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在一旁默默办公。
不知不觉中,河岸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深秋已然来临。
郁楚的肚子越来越大,好在穿的衣物也日渐增多,可以有效遮挡隆起的弧度。
这天傍晚下了一场小雨,两人吃完烤活鱼回来时,梁絮白顺手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郁楚。
郁楚盯着他手里的红玫瑰,问道:“既不过节又不过年,你干嘛送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