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跪?”
男子反问。
很好,是个不安分的。白艳情好整以暇的坐下来,不过这个人是逞匹夫之勇,还是真的有料,还得看看再说。
“名字,年龄,袓籍哪里?”
白艳情没有生气,只是问道。白艳情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思绪,不过众人都猜测这个人死定了。冒犯国君,还不知悔改,只有死罪一条。
“于子初,二十,世代在梧桐城。”
好,回答得也很顺利。白艳情点点头又问道:“说出一个你不跪的理由。”
“没有跪的理由。”
于子初看着白艳情回答,眼神没有任何的躲闪。
“于子初,单是你今日的行为,按照我彩云国的律法,就是诛灭全族,请问你有什么意见?”
白艳情眸光清淡,说出来的话却绝对有能力诛灭于家全族,因为这里是封建社会,而她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如果国君你心意巳决,于子初无话可说。”
好一句无话可说,知进退。白艳情在心中评价着。
“你们家以什么为生计?”
不过白艳情并没有出现众人想象中的怒气。
“验尸。”
一语之间,满堂哗然。在彩云国,仵作是人们比较不待见的职业。因为常年跟尸体打交道,而彩云国又比较迷信,都认为这些歌仵作常年和死人在一起,身上一定很不干净。不过这于子初倒是看起来清清爽爽的,没什么阴气很重的感觉。
“某寡妇,有一日自缢死于家中。当时仵作查看之后认为是自缢没有问题,所有的症状都符合自缢的尸体检验。但是当时的官员忽然发现死者的一个问题,于是抓了村里的一名男子。请问你知道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白艳情问道。
于子初的眼神稍微有些变换,不过马上回答道:“发现了寡妇脖子上的瘕迹,###第一,是不是不是紫红色,湿而不干?”
“不是。”
白艳情摇头。
“###第二,寡妇的脖颈上有其他的勒瘕?”
于子初又问。
“有,但是不算清晰,不足以致命。”
白艳情回答。
“既然如此,寡妇就很有可能是被勒半死后被吊死的。一个想要自缢的人,不会自己先把自己勒得半死才上吊。”
于子初回答道。
白艳情点点头,专业知识还算不错。
“而只要查看她近期是否与人有争执,瓜葛。这种情况一般比较复杂,所以在找到疑犯时,还要多做一番考量。”
于子初又道。
刑部看来是有着落了,白艳情点点头。站起身,白艳情走到于子初面前说道:“你是有才,不过你还不适合入朝为官,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冒犯了国君。”
这一回于子初的语气措辞已经明显不一样。
“陈大人会教会你为什么,本君拭目以待。”
白艳情低声说完便带着小玉离开课室。
一群人看这于子初,多是摇头避之。这个人随时都有杀身之祸,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而于子初本人却看着白艳情的背影若有所思,大概是想不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怎么会知道关于尸检的事情,或者更不明白白艳情最后的那些话。
白艳情踱步出门,陈民也跟着上来。
“皇上。”
“不必过于重视,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陈大人只要把他的一些情况告知本君便可。”
白艳情知道陈民要问什么,当下就回答道。
这个陈民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完成传道授业的愿望,到了此时却因为白艳情的支持以及办学思想而对这个少女女帝心怀佩服。
“皇上,臣不明白。既然是可造之材,为何只是让臣像平常一般对待。”
不过此时陈民还是疑惑的问道。
“陈大人,过锐者不宜磨,反而该钝则钝。有才固然重要,为人处事才是本君最看重的。陈大人,你教导的学子,不仅仅是文学出众,更该注重品德,品性。陈大人从前是将军,有些时候该拿从军的纪律管束就该拿出来用。陈大人,你明白吗?”
白艳情回答,她办学也是有一些文化目的的。不仅仅是培养人才,也是培养对彩云国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