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到城墙上,巍峨的城墙在细雪中显得更加苍凉,关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冬雪中露出一片片枯黄色,怜倾看着这些景色,神情很是触动,边关苦寒,以前只是听白昼说说,现在终于是体会到了这种滋味,这种氛围下,内心的孤独与寂寞被无限放大,只有酒与杀戮才能缓解。
白昼走下城墙,来到关外,不时有百姓从关口经过,有些人也会偷偷看一眼白昼,看着一身的龙袍,心想可能是皇城的一位贵人吧,白昼轻轻摸着城墙布满刀剑痕迹的青砖,思绪万千。
程锦这时说道:“王爷,您的战戟还在那里插着。”
白昼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的九龙裂天戟还在不时地散着金黄色的光芒,战戟上叛将沐云清的尸体早已化作一具枯骨,身上生锈的盔甲,还在风中叮当作响。看到这些程锦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年狼族入侵的时候,边将沐云清叛变,带领狼族三十万铁骑南下,在边关即将失守之时,那一道金色的身影,手执一柄战戟,在最危急的时刻赶到,一击斩杀叛将,将沐云清的尸体挑在战戟之上插于关外大门之下,狼族三十万骑兵,望着这柄战戟,无一人敢前。
白昼握住战戟,轻轻说道:“老朋友,你还好吗。”
战戟金光大盛,出一声龙吼一般的响声回应着白昼。白昼说:“我身为王爷,无法守卫边关,是你替我在守着这里,你也算圆了我的心愿,今天就回来吧。”
说完白昼右手一用力,将九龙裂天戟拔出,沐云清的尸骨变成粉末,被风吹散,战戟在手上舞动了几下,天空出现几道金龙的虚影,在云海中摇曳翻腾,随后便消失了。
就在这时程锦一脸为难地对白昼说道:“王爷。”
白昼看着他这个样子,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程锦说道:“营中将士想和你喝几杯,王爷,您看。。。。。。。”
不等程锦把话说完,白昼笑着说:“走,喝酒去。”
说完手持九龙裂天戟大踏步朝军营走去。
营中没有值哨的士兵一年也难得喝一次酒,好几个人在营中拿着大碗你来我往地猛灌,似乎只有这样喝酒才能冲淡对家乡与亲人的思念。
一个士兵说:“你们看见王爷了吗,我看见了,王爷还是一个少年郎啊。”
另一个士兵猛喝了一口酒说道:“当日大战的时候,我就在场,王爷手持战戟,一个冲杀就斩了沐云清那个狗贼,狼族的头子也夸我们王爷是天生的战神。”
另一个士兵说道:“王爷天神一般的人物,他们狼族的人也配说王爷,看来王爷是把他们打怕了啊。”
“你说王爷武功那么高,他的酒量如何啊。”
这时营外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我的酒量如何,你们得试试才知道啊。”
话音刚落,一柄金色的战戟将那一坛烈酒精准地钉在墙上,白昼走进屋内,拿起墙上的酒坛就喝了一气,辛辣的酒液与周围士兵的欢呼,一起刺激着白昼的神经,是啊,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
士兵们沸腾了,都举起坛子大喝了起来,然后大喊:“王爷!”
白昼大笑了一声,说道:“来,刚刚是谁要看我酒量如何的。”
随即抓来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灌了起来。
怜倾与雪寒在门外看着白昼,说道:“他今天是自内心的开心。”
雪寒点了点头说道:“我和族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
过了一刻钟,白昼走出了营房,身后程锦跟着一队士兵,白昼说道:“我得走了,你们保重。”
程锦大喊一声:“恭送将军。”
身后的士兵也大喊了一声:“恭送将军。”
随即士兵搭弓拉箭射向天空,几十根响箭冲破云霄,出悦耳的清鸣,白昼看着身后这些人,心中感慨万千“将军,是,我是你们的将军。”
随即翻身上马,手持九龙裂天戟,迎着细雪狂奔了起来,身后白色的披风猎猎作响,血红色的身影穿梭在无尽的雪原之上。身后传来了苍凉的牧笛声,不知是哪位老兵吹起了牧笛,婉转的笛声,似乎被越来越大的雪花挡住了归途,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苍凉与孤独。
就在这时,天边的一声狼啸打断了白昼的思绪,三人的左边,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头白狼,白昼拉住身下战马,雪寒上前,白狼趴在雪寒面前,又出了一声狼啸,雪寒点点头,对白昼说道:“主人,昆仑宗的老巢找到了。”
白昼眼中杀气一闪,说道:“好。”
刺史府内,白昼身上杀意涌动,身旁的李卿玉也是一脸愤怒,面前七个戎装的青年,恭敬地等着白昼下令。
白昼说道:“前几日除掉了昆仑宗的一个尸妖,你们听清楚,不管昆仑宗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要将那里变成炼狱!”
七个战王同时答道:“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