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书省送来的,说是房相让人送来的。”
李承乾坐下来,喝了一口水便看了起来,东西两市要开始挑选学士,在不影响科举的情况下,这一次的挑选的学士依旧可以参与科举。
并且于两天后,四方馆,弘文馆,文学院本质上还是属于朝中管辖,即便这一次挑选学士不是朝中的意思,但所用费用还是由朝中出。
既然太子要监理朝中用度,这种事就需要东宫太子批复。
东宫前殿安静了片刻,就听到太子殿下的怒骂声。
“说了多少次!让伱们把预算说清楚,把问题解释明白!”
……
正在搬着自己的衣服的东阳与清河被皇兄的怒骂声吓了一跳,见到皇兄是指着奏章卖骂的,便脚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承乾来来回回走着,怒道:“这什么世道,难道满朝文武就没个会做预算的人吗!”
“五十贯,五十贯钱的事都说不明不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孤要把你们都罢免了!”
言罢,这位太子拿着奏章气势汹汹走出了东宫。
李渊蹙眉道:“是什么事让朕的孙子这般闹火?”
李丽质抱着一叠书,道;“皇兄平时不脾气,只有遇到说了几遍还改不好的事,才会脾气。”
李渊抚须点头,道:“多半是又遇到了什么难事。”
当然,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在中书省这么说的。
李承乾面对老师与舅舅的时候,还是语气尽可能放缓了一些,道:“老师这个奏章孤实在是不知怎么批复。”
房玄龄道:“十贯钱卖纸,六贯钱安排监考夫子,余下各处调用……”
“其实这个纸张的钱是可以省下来的,可以用泾阳的纸张。”
长孙无忌道:“以后科举朝政所用的纸张都是泾阳提供吗?”
“现在泾阳存有不少的纸张,还嫌用得不够快,短期内泾阳可以支持。”
长孙无忌点头道:“那就好。”
“岑文本,你再带着人去看看。”
“孤也一起去。”
岑文本领着太子殿下,亲自去看了东市与西市的两处场地。
在喧闹的集市内,李承乾一边走,一边拿着笔在纸张上书写着,道:“岑侍郎,其实现在做的预算也可以留用到科举,是也不是?”
岑文本颔道:“桌子,纸张,人手自然都可以。”
李承乾继续道:“先制定预算计划,人数多少。”
岑文本手拿着卷宗道:“一百五十三人。”
“监考夫子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