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也不会和李观一有所冲突,不会去打杀他,只是封锁住他的道路,不让他走!”
严宝泰冷笑道:“他麾下带着几万户的泥腿子,一户六七人,那至少要十几万人。”
“一旦从我应国通过还能带着百姓,最后会有多少?”
“十万户人?几十万人带着干粮汹涌过去,那是抽调我大应国的血肉去让李观一崛起,这等事情,主公看出来,却也不能做,不能阻拦。”
“我等身为臣子,就是要为陛下分忧。”
“这样会坏了名声的事情,就活该是本将军这样的人去做。”
严宝泰又道:
“再说,李观一所部的人多,根本不需要去动刀兵。”
“每天人吃马嚼,他船舱吃水够深,能带多少的粮食?我听说他们每到一地都要补给,一旦没有吃的,这些人马上就要暴动起来了,李观一能约束得住?!”
“到时候他麾下的这些个流民饿死,不就证明了李观一的所谓仁德之名,都是个放屁!”
“况且,现在已到了秋天,大应地处北方,气候严寒,这个月开始,这天气就会一天比一天冷下来,那些贱民都只是穿着一层单衣,还在水流附近,过不了几天,就会开始风寒。”
“一旦没有吃的,又中风寒开始死人,就会出了瘟疫。”
“哼,李观一,李观一。”
严宝泰恨恨道:“想要踩踏着我主陛下的名望,赚取天下仁德的大名,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地方?!本将军偏不允你得偿所愿,你就在这里困死,没了这大名!”
李观一所部麒麟军在这里等待了两天时间,文鹤和文灵均都叹息,他们的才气,早就看出来了这严宝泰的目的,也算是个阳谋。
文鹤轻声道:“就要看主公要怎么做了。”
“如果翻脸的话,之后的路就不好走了啊,应国大帝不会明面上派兵,不会明着撕破脸,可君王身为国家重器,也不会如同君子那样一言九鼎,做些事情干扰我们,理所当然。”
“毕竟,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这样做。”
他叹了口气,道:“其实还算是好了。”
“毕竟这小子没有把尸体浸泡在河流上游,其实只需要找百十头猪羊的尸体,用渔网网住了,放在上面,水流就这样一冲,到时尸体不会被现,可是咱们这些在下游喝水的,都免不了瘟疫。”
“没多久,怕就会出事了。”
文灵均见了鬼似的看着文鹤。
文鹤笑道:“这一招有伤天和,看来对面不会用。”
李观一看着自己被子里的茶,之前还喝茶,听了文鹤的话,他觉得忽然就有一点喝不下去了,李观一咧了咧嘴,道:“先生,我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文鹤道:“准备了许多的干粮,百姓来投的时候,也都带着了自己的口粮,怒鳞龙王捕杀了鱼,省下些吃的话,还可以支撑三天。”
李观一道:“三天……”
他安静坐在那里。
第二日的时候,李观一要求见严宝泰,严宝泰仍旧是站在那关上,大笑道:“秦武侯何等威风,本将军可不能拦着诸位,也不敢拦截麒麟军!”
“诸位可以走,本将亲自送你们出关,可是,这些个流民泥腿子,得要留在这里。”
“放心,侯爷离开之后,等到了陛下的圣旨来了,本将军立刻就把他们放出去,哈哈哈哈,我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而肥。”
严宝泰的声音极大,许多百姓听到这之后,脸上神色都有些仓惶恐怖,看着那少年,李观一呼出一口气,看着前方,文鹤,文灵均,风啸,房子乔,杜克明,魏玄成则是看着李观一
李观一眼前抉择,到底是舍弃这些百姓,还是和应国产生冲突,纵然不至于彻底大战,但是之后道路,却也肉眼可见的难以前行。
一片死寂之中,严宝泰已带着一丝笑意。
李观一忽叹了口气,伸出手,战戟鸣啸声音炸开,忽然抖手一抛,手中战戟抛出去,只是一瞬破空而去,直接斩破了前方关隘大门,气浪肃杀,把严宝泰掀飞出去。
秦武侯的声音肃杀,远远传出:“麒麟军,提枪。”
“民不弃我,我不弃民。”
“我看,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