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想,
很想再把前天晚上那个拥抱重演一遍。
“一个人躲这做什么?”
周棘瞧他那脸上的复杂表情,出一声轻笑。
骆其清如梦初醒,赶紧搓了把脸,把满脑子奇怪想法摁下去。
“没睡够,出来吹风精神一下”
怕周棘看出端倪,他还赶紧又装模做样伸了个懒腰。
“进去睡。”
周棘朝屋里偏了偏头,“等会吹感冒了。”
闻言,骆其清心里都快要泛起涟漪,结果下一秒就听周棘说:
“别开车还要腾出手擦鼻涕。”
骆其清:“。。。滚。”
但也是在这话不自觉脱口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他们两人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回归曾经的相处模式。
这么想来,周棘的确很久都没再和他提过任何有关这六年的事情,就仿佛他们分别的六年记忆凭空消失。
所以他们现在就处于一种很奇怪的平衡之中。
周棘不在乎了?
不,不会的。
谁都清楚那是块疤,就算能愈合,总归是会留下痕迹。
他是在等。
骆其清心里隐隐有了推测,周棘只是在等他主动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所以,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
这个人又一次把决定权交付于他手里,然后让自己成为被动的那一方。
骆其清敛眸,努力压下心中酸楚:“应该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此刻他脑子还很乱,像一团线相互缠绕打结,需要用点时间才能处理清晰。
然而就在他经过周棘身边,准备伸手去把挡在后门的杂物推开时。
周棘忽地喊:“骆其清。”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听见他喊自己名字,骆其清心脏总是会不可控制地漏跳一拍。
他怔了一瞬,回过头看他。
周棘的脸半逆着光,懒散地靠着墙柱,笑起来有些吊儿郎当:“想我们队拿第几?”
口气很狂,听着像是在说你想得第几我就能拿第几。
“第一。”
骆其清说。
这当然是随口说出来的话,展望不需要成本,还能让人多份动力。
虽然骆其清也知道自己还没想好上场后该怎么应对格林,又怎么去谈排名。
可他潜意识里却是和承阳车队的所有人一样,都希望自己的车队赢。
就像曾经的他,只要上场,就永远都是奔着第一而去。
说完,骆其清便抬脚迈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