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自己补了句:“跟周棘那白月光一样。”
骆其清:“。。。。。。”
周棘:“。。。。。。”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驻唱歌手坐在高脚椅上,已经唱了一曲又一曲,从粤语唱到经典国语,现在又过渡到了流行歌曲。
他手里抱着木质吉他,身子稍微倾斜靠近话筒,轻轻低唱。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骆其清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很容易失控,于是他下意识就想逃避:“我先去趟洗手间。”
他匆忙离开座位,这个话题也就只好先暂时中止。
血腥玛丽的度数偏高,段誉刚刚喝得又猛,这会已经是半醉半醒的状态。
他就坐在周棘对面,而且他知道周棘也谈过一段,两人同病相怜,于是就自然而然跟他吐起苦水:
“我有时候也觉得挺烦的,就想着凭啥啊,我付出的一点都不比她少。”
“六年,结果最后居然因为父母不同意就分手,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父母为什么不同意。”
“…累了就直说啊,至于拿父母当挡箭牌吗。”
周棘还没开口,而这时候,在座唯一一个感情史空白的唐明海先在旁边利落补刀:“那你不照样还心心念念放不下么?”
“操!”
被精准戳到痛点的段誉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到头来只能烦躁地抓了两把头。
但过了会他又静下来,问周棘:“可是。。。你说真能放下吗?”
“你放下了么?”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逐渐褪色。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问题,段誉只觉得周棘现在看起来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
眼前这人似乎在盯着某个装饰呆,直到氛围灯从他面前闪过,才终于让他回了神。
周棘拎起手边的玻璃杯,将酒液送进嘴里。他喉结轻微滑动了下,却迟迟没有回答段誉的问题。
薄荷叶香混杂着柑橘味道在口腔里迅扩散开来。
唱台上,歌手的声音还在继续。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
【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