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蹙眉回道。
对了。
岑家还有大房一家,岑鹤珏虽然没了爹娘,但还有兄嫂和侄儿。
“你在,还能帮我打掩护。”
秦翡心想她在难道不是目标更大吗?
不过岑鹤珏都已经让他的人撤了,那肯定不会在家里对她动手了。
她扶着岑鹤珏,他的方向感就好多了,指了两次方向后,直接出了巷子,阿焰带着马车等在了巷子门口,见秦翡扶着人过来,装模做样地禀报道:“主子,人已经押下去了。”
秦翡强忍着没翻白眼,“这批人刺杀少师,不应该先送去开封府或者刑部吗?”
阿焰顿了下,或许是没想好怎么回答,一边的岑鹤珏接话:“先带下去,等明日一早送开封府。”
阿焰不敢置喙,只能点头说好。
灯会因着一场刺杀而早早结束,好在此地离岑家不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府邸恢弘大气,地方虽然大,但和她的宝华宫骄奢华贵不同,从正门往里瞧便能看出府宅持行简朴,悬梁顶端牌匾上的字苍劲有力,和岑鹤珏的字迹有几分相似,秦翡猜想这是岑鹤珏的父亲所写。
“进去吧。”
岑鹤珏现在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秦翡怀里,她估摸着对方应该没什么力气了。
“好,你院子往哪儿走?”
秦翡询问。
岑鹤珏指了下左边,“走到底,谦恭院。”
秦翡按照他指的方向走了一阵子,岑家虽然大,但里头的下人不多,恐怕是岑鹤珏谨慎不容易相信人的缘故。
“到了。”
府上都挂了灯笼,面前的院子不大,却布置得很有味道,水木清华,清雅绝尘,月色下,阶柳庭花,无边风月。
这院子的风格倒是和岑鹤珏很不相同。
“台阶上面就是我的屋子。”
岑鹤珏嘴唇都失了血色,秦翡怕他栽下来,扶着他连忙进屋。
相比起院子里的风风韵韵,主屋就显得冷清多了,除了桌案和床榻,几张椅子和柜子,就只有一扇玉面屏风,色调都是统一的黑。
“你先坐。”
秦翡将他扶到椅子上,就要出门。
岑鹤珏喊住人:“你要去哪儿?”
“给你叫大夫啊。”
秦翡说。
“不用。”
岑鹤珏指了下紫楠木柜,低声:“那里面有药箱。”
秦翡只好按照他的要求来,将药箱子取来放在桌上,男子已经将衣裳半解,露出一小片胸肌,不知是害羞还是觉得不自在,眼神一直往别的方向偏移。
“你就脱这么半截,我怎么给你上药?”
秦翡抬眉,有些好笑。
岑鹤珏闻言,不情不愿地将衣裳又往下扯了些,“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