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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诏结结实实体会了一遭快递运输,押送者丝毫没有人本意识,粗暴地将他从窗户扔进他家。
话说他明明设置过入侵警报,这群人竟然没花三分钟就破译了?!
那他是不是该原谅他们的暴力顺便反手给人点个赞?
差评还是要差评的。
半路他悠悠转醒,没等他喘口气,那针枪照着脖子哐当就是一下,痛感瞬间放大,险些再晕过去。
他更勇,硬撑着一口气爬到书房,用朱砂为自己画了张“水逆退散”
的符,贴到额头上,才放心脱力阖眼瘫在地板上。
大约半小时,他猛然想起屋里好像还有个人,急忙吊起魂儿连扶带爬推开卧室的门,床上小人儿乖乖窝在被子里,闻声轻转过头看过来,双眸空洞暗沉。 这是还没死。
幸好幸好,活着就行。
唐诏没说话,放纵身体滑落地板上。
言笑却先开口道:“这次要做什么?鞭打,解剖,烙铁,切片……”
沉默中小人儿一次次变换答案,甚至理所当然地问着:“或者,干我?”
唐诏第二口气儿差点没上来。
“若是嫌我不干净,可以在我身上划伤口玩弄,就是需要注射过量的抗凝血剂。”
言笑早就习惯这些事情,越说越露骨,“不过在这之前,请给我提供一些水,实验体过度缺水,恐怕很难尽兴。”
“这七年你在哪?是反叛军抓住你么?还是说你是故意逃过去?”
唐诏皱起眉打断了他的话,一连串问道,“你去过d区?他们没有现你的身份么?”
言笑瞳中微光一动,半响才轻缓地问着:“潮汐?”
“所以,他们也问过你七年前的事情,对么?”
唐诏身上的药性没褪,质问的声音很轻很轻,“所以,林希的底牌真的用尽了,对么?”
林希……
这七年,言笑听到的最多的就是‘林希’二字,和那个令人疯狂的永恒之心一样,都是折磨。
当年他承情自愿沦为偷渡工具,如今见了潮汐,也算是还了情吧。
虽然结果有些许的偏差。
林希机关算尽,每一步都精心设计、算无遗策,骗过老板、骗过先生、骗过‘焰火’所有的高层,骗过身边最亲密的搭档,甚至包括唯一知情的自己。
可世事无常,就因为逃亡之夜自己错杀一人,竟诏来迷雾反目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