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劝呀。”
宿行白耸肩,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下巴,“但我能算出,你是第一。你既是第一,那我再怎么劝你也没用。”
苍舒挑眉夸赞道:“那你的卦是很准。”
“有眼光。”
宿行白说完,又突然懊恼起来,“不过苍舒,你若要上去,万事——”
“好巧。”
有人打断宿行白的话语,逐步从林中走出。他的肩上扛刀,血气亦是弥漫在四周,眉骨处还有道流血的伤痕。
岩壁上的虫子莫名躁动,苍舒转身朝他吹了个口哨。
宿行白立马像模像样地站起,调侃道:“没想到我见安兄来得如此早。”
越见安动刀与不动刀,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不动刀时,宛如潇洒少年般肆意,但动了刀,浑身带着血气,便多了些许危险。
他淡淡扫过宿行白的面容,随即嗤笑一声,大步走至二人中央:“不及你早,别跟我嬉皮笑脸。”
宿行白被如此说倒也没有生气,他摸着鼻子,假意叹息,声音却跳跃轻快:“不是吧,见安兄的脾气未免有些太差了。”
“你——”
“行了行了。”
苍舒适时出来调解气氛,她指着远处的林子,道,“你们要打可以去远处打,别在这碍人眼。”
二人立马噤声,不再多嘴。
越见安走到苍舒身边问她:“你为什么不上去?”
苍舒环胸仰头,语气有些懒散:“我也想上去,但我现在还在想办法。”
这岩壁实在是太滑了,她若想上去,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她虽然想登第一,但也没想让自己负伤夺第一。
说话间,又有人从林子内走出。苍舒的注意力被分散,见出来的人是谢良青,才默默将视线往岩壁上移。
无人出声,站在崖底的人愈多起来,大致看看有十位左右。可尽管如此,也无人上前先行挑战。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出头鸟。
苍舒环视众人,好脾气地问:“没有人要先上吗?这次我可以让人哦。”
裴含玉握剑上前,刚想说话,就被苍舒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又等了几秒,她便继续说:“既然无人要先上,那我就上去了。”
苍舒几步走上前,拔出剑,用手心握住剑身,快穿过。木剑圆润,剑身有端颜色深,沉木香飘散在空中。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