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余远洲的电话响了,两人一齐看向屏幕上的备注。
x市监狱,乔季同。
余远洲没接,只是看着。
黎英睿见他犹豫,劝道:“接吧。监狱打电话都排队,打不通很丢脸。”
余远洲点了点头,按下外放:“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减刑?”
乔季同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电话那边打拳:“夏天减了,就不能再减了。”
“冷不冷?干活的厂房里有没有暖气?”
“有。都出汗。。。”
话音未落,乔季同忽然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穿出来:“远洲。最近忙吗?”
“。。。还行。”
余远洲不想让黎英睿误会他还和丁凯复有联系,低声道,“你话筒给季同。”
丁凯复不依不饶地黏糊:“你不问我忙不忙?”
“你有什么好忙的?”
“怎么不忙。”
丁凯复油腻腻地笑了下,“忙着想你。”
黎英睿正在旁边想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句土味情话实在是猝不及防,给他整呛了嗓子,崆崆地咳嗽起来。余远洲忙站起身给他拍背:“别喝了。”
他拿过余远洲手里的小毛巾,胡乱在空中划拉两下:“咳,没,我清醒着呢。”
俩人这一说话,丁凯复那边急眼了:“谁在你边儿上?这都几点了!谁在你边儿上!假惺惺在你边儿上?”
“你他妈,咳,才假惺惺。”
“他妈的痨病鬼。咳儿咯的,像JB开水壶成精了。你大半夜去干什么?不是让你离远洲至少十米吗!”
“就来!咳,关你屁事!车你的衬衣去!!”
“远洲,你离他远点,他有传染病。”
黎英睿现在一听病这个字就犯恶心,拄着桌面破口大骂:“狗瘟!狂犬病才传染!你车的,衬衣上都有狂犬病毒,谁穿,嗝,谁完蛋!”
余远洲夹着黎英睿,防着他晃晃悠悠栽地上去。对丁凯复冷声道:“话筒你要不给季同,我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