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拍板。
“就叫这个名字!”
就在这天,负雪社正式成立。
29
社团成立(并没有)所带来的兴奋,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众人又不得不继续投入到复习的苦海中去。而困扰何棠江的还不只是这一件事,在周六早上,何棠江照例晨跑回来,接到一个电话。
顾沛来了。
他已经到校门口了,让何棠江告诉他,他们宿舍的位置。
挂完电话后,何棠江几乎是哆嗦着立刻打给另一个人。
“学长,怎么办?我小舅到了!他这个点就到了,肯定是坐飞机或者坐火车连夜赶过来的啊。完蛋了,我一会肯定要被骂了,学长救我。”
“你慌什么?”
甄一笙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们约了在哪里见面?”
“就我宿舍。”
“你再和你小舅打个电话,就说舍友在复习考试,换个见面地点,就约在我们研究生宿舍外的亭子里。”
“好,好的。”
何棠江和小舅通了电话后,自己一个人先跑到亭子里等着,他根本坐不住,一个人在亭子里一圈圈地打转。
“嗤。你干嘛?”
有人笑话他,“跟个在笼子里打滚的仓鼠似的。”
“学长!”
何棠江眼前一亮,扑过去抱住甄一笙的胳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社团名字刚想好,期中考还没考,我不能就挂在这里啊!”
“这么胆小?可我听说前几天某人在联谊会上很威风啊。‘没有做好赴死准备的,不要来登山社。”
甄一笙模仿着何棠江的口气说完,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小学弟,取笑道,“你那时候的胆量呢?”
何棠江很想说此一时彼一尺,在外人面前再有胆量,在他小舅面前他依旧是小破孩一个。
“小江。”
可他还没开口,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着自己的乳名。
“舅、舅、舅舅?”
何棠江僵硬着转过身,“你来了。”
顾沛走到何棠江身边站定,有些不满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学不会沉稳些。这位是?”
“你好,叔叔,我是何棠江的学长,甄一笙。”
甄一晟带着笑容道,“我路过这里正好看到棠江,正好有事找他就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原来你们约了在这里见面。”
心理学系的人都这么可怕的吗?何棠江看着面不改色忽悠顾沛的甄学长,只能默默佩服。
“你们有话说?那你们先聊吧,我一会在找小江。”
顾沛说。
“其实,何棠江前阵子找我了解一些治愈恐高症的问题,我对他的情况做初步分析后,觉得他症状的形成应该和幼年的成长环境有关,想要根治也需要家人的帮助。正好叔叔今天也在,或许您愿意和我谈一谈?”
甄一笙下一句话却让另外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不过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何棠江的恐高症曾经前后两次都没有作,一次是他为了赢回何山遗物的时候,一次是这个月他登顶四姑娘山的时候,您觉得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