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多,你就是不想让我给你抹黑呗。”
时末说。
对此,陆潇潇确实无言以对。
她哽了哽,才说:“我是不想让这些东西毁了你。”
时末懒懒地抬眼,冷嗤:“谁信。”
那次不欢而散,母子关系更是直接降到了冰点。
陆潇潇怎么也没想到,会和时末走到这个地步。
她一度以为是时展钧教唆的。
可明显不是,时末像是到了叛逆的青春期,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时展钧,都是恶语相向。
曾经那么掏心掏肺地为时末,这会儿感觉仿佛是喂了狗。
她,和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渐行渐远。
所以她才想起了时初。
只是时初也是,懒得和她打交道。
她想说时初是白眼狼。
可转念一想,自己对时初确实连最基本的责任都没有尽过。
她父亲的那句“糟践”
初初听来是觉得过分了。
可仔细回想,便如当头棒喝,震地陆潇潇浑身发凉。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其实时末才是那头白眼狼。
陆潇潇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明明有儿有女。
到头来,她的世界中还是只有她自己。
…………
………
等综艺拍摄结束。
正好赶上期末考。
沈淮年和时初回了杭城。
这段关系确定地很突然,离开学校前两人还是普通朋友,而现在,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陈晋过来接机时,垂眸瞥见沈淮年正如珠似宝地牵着他身旁的小姑娘,多留意了两眼后,眉梢一挑,立马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来,他低笑:“淮年,你可以啊。”
江南杭城,总是时不时地得到淅淅沥沥的雨水的眷顾。
乌云漫天,阴沉沉的。
停不了的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浸湿整个城。
好在,经过小雨的冲刷,周围的空气格外地清新。
时初敏锐地捕捉到陈晋的目光。
眼底带着点点笑意,却是赤裸裸的打量。
这让时初很不自在,如坐针毡。
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躲到沈淮年的身后。
沈淮年握紧她的手,带着安抚的意思在,须臾,又冲着陈晋点点头,“嗯,我女朋友,时初。”
时初抿抿唇,纠结扭捏了良久,这才深呼吸了一下,勇敢地探出小半张脸,眨眨眼,小小声地,“你好。”
她以为陈晋是来做专职司机的。
结果不是,陈晋只是把车开过来把钥匙扔给沈淮年,再自个儿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离开前,还不忘感慨,“唉,以后就剩我一个孤家老人了。”
时初红了脸:“………”
雨刷器时不时地刮一次,带走滞留在前挡风玻璃上的雨珠。
车窗外的建筑、树木不断后退。
时初歪着头,将脑门磕在车窗上,眯着眼,看向窗外。
混乱的思绪交杂在一块儿,一下子理不出什么清晰的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