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冉神色平静,淡淡说:“我想跟你谈谈,跟我来。”
抛下一句话,他便往外走。
凌飞连忙跟了上去。
男人的眼泪
off,你愿意听听我的梦境吗?
那迄今为止,折磨我千百次的眠和罪。
有时候,我们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泄密,泄露出所有记忆、对话、片段、景色所交织的无声画面……尤其在深夜的眠梦中。
我经常梦到自己有多重身分,不是卧底黑帮的警察,就是被全球通缉的大盗,要麽就是不孝的子女,无情的情人……世界纠缠在我驰骋不羁的狂想中,所有情感线索变成一种暧昧的罪。
而更多的时候,我会梦到我在一个小房间,被铁栅栏密密封住,四周密不透风,然後我会看到一张苍白垂老的脸庞,嵌著一双绝望木然的眼眸。
因为某种罪,那个人被终生囚禁在那里,赎他所犯的过错。
我痛恨著这个人,痛恨他带给我和母亲的罪,让我自小就诞生在十字架的重压下,过著屈辱而贫穷的生活。
而我却又不得不意识到,我身上流著这个男人血,我是他的一部分,而我不想连自己也痛恨,所以,我选择了原谅。
於是那眠梦,也就一天天淡化了。
然而今天,所有想隐藏的罪,在刹那被人连根拨起。
我在梦中强行惊醒,冰冷的空气,像海水一样源源灌入,我感到了极度深寒,再次被隔绝了所有的人类情感。
在无止境的眠中,罪把美丽和悲哀都深深埋葬了。
off,那个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
地一声,铁门被推开,四周涌入的风,呼呼刮过,带来丝丝寒意。
凌飞诧异欧阳冉竟会带他来顶楼,这是全丰泰他最喜欢的地方,心情一有起伏,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跑到这里。
完全没想料到,欧阳冉也会注意到这个小地方。
在顶楼来回踱了几步,欧阳冉的表情虽是沈稳,却在踱步声中泄露了些许焦躁……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吧。”
欧阳冉停下,开门见山,“你和安儿,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凌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击中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进展?”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们不可能在交往,否则安儿她不会瞒著我,但我看你对安儿很有好感,你是不是想追求她?”
“这个……想是想啦……”
凌飞抓了抓头发,他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安儿是这麽出色的女孩,如果无法成为可以匹配她的男人,他不会贸贸然对安儿开口。
“如果你有这个念头的话,我劝你最好马上打消。”
欧阳冉的眼神十分凌厉,“因为我不会同意的。”
凌飞本来还想解释,自己并不会付诸行动,但一看欧阳冉这麽反对,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