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暧昧,说不定再他俩早就有一腿!表面上火星撞地球,谁知道私下是不是早就滚到一块……”
“砰”
地一声,凌飞猛地推开小间的门。
众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回过头来。
“凌飞你在啊……”
张新华尴尬笑道,他身边还有二位同事,都是成天和他混在一起的那帮人。
“我不但在,而且全部都听到了。”
凌飞一步步走向张新华,後者见他脸色狰狞,吓得步步後退,“那……你……你想干什麽?”
凌飞一把揪住张新华的衣领,“有胆就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我……”
“你他妈有种就说啊!”
凌飞怒喝一声,他身材高大健硕,对比之下,勉强到一米七、像根竹竿的张新华根本不堪一击
张新华吓得腿都软了,而原先帮腔的两人,一见大势不妙,个个溜得不见人影。
“甭种!只会在别人背後饶舌。”
凌飞鄙夷地呸了一声,“我警告你,要是再这麽不负责任散播谣言,我迟早揍得你屁股开花。张新华,我们原本井水不犯河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你别搞得老子上火,到时候倒霉的是你!”
“我……我不会再乱说话了……”
“你最好小心点,如果缝不上这张臭嘴,我来替你缝!”
凌飞从小就是摸爬滚打“混”
大的,凶悍起来蛮有流氓之风,看看张新华被他吓得差不多,他一松手,对方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这帮子男人,简直比巫婆还居心不良,居然诬蔑欧阳冉和他是gay?怎麽可能!
欧阳冉虽然与他格格不入,就像土著和现代人,一个持箭,一个拿枪,大眼瞪小眼,各执一方领域,经历背景都天差地别,就算拿枪顶在彼此头上,以他们的个性,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从外貌举止来看,欧阳冉比男人更男人,哪有半点像娘娘腔?
没错,他的确一直看他不顺眼,他一身贵得吓人的行头,满脸无形的高贵沈静,看他的眼神好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则是一坨没药救的大便,但再没好感,他也不会像张新华那样,昧著良心泼脏水。
即使在男人眼里,凌飞也不得不承认,欧阳冉是个非常优秀出色的男人,优秀到连他也嫉妒的地步。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夥的确是他努力的目标,总有一天,他相信自己能超越他!
重重从鼻孔喷出两团闷气,凌飞像一头正在斗牛场的蛮牛,红著眼、撒开四蹄,快步朝办公大厅走去,到了门口,正好撞上欧阳冉。
这家夥怎麽了?
欧阳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正要擦肩而过时,凌飞突然说:“经理,如果你是去洗手间的话,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那里面有只臭虫,”
他咬牙切齿地再次强调,“一只臭得不得了的臭虫!”
什麽?
欧阳冉还没回过神来,凌飞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这家夥……
欧阳冉苦笑,微微摇头。
天胶在上午的静止徘徊後,突然在午後恢复了生气,然而,却是凌飞不想看到的生机。
胶价自11000直线上窜,升到12560,凌飞收到了结算部的第二次通知,一咬牙,他再次将自己仅剩的二万元,追加到客户帐上。
这是他最後一笔积蓄,他知道自己在冒险,可除了乐观地期望行情有所改变外,他已别无选择。
揉了揉了酸涨的额头,凌飞起身,到休息室泡了杯咖啡。
苦涩的咖啡让他勉强打起精神,打开通往阳台的门,阵阵舒爽清风扑面而来,他到墙角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烂熟於胸中的号码。
“喂?”
凌飞的唇边,浮上温柔笑意,“妈,是我。”
“阿飞啊,今天怎麽会打电话过来。”
母亲惊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