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厚兄,别来无恙。”
张天瑞又撇了一眼程敏政,微微行礼。
程敏政一看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便有些不喜他刚刚‘拍’桌子的行为,“刚才程某,说及修建学宫银子来处和去处的问题,这位张大人似乎有不同意见?”
张天瑞想着,他背后到底是有太子在,也不要就怕了这个人。被程大人骂几句无所谓,回头给太子训一顿那就不值当了。
“并非有不同意见。”
张天瑞拱着手,“只是觉得不重要。下官还想斗胆问一句,程大人觉得,这银子是从何处来?”
其实程敏政心里是有答桉的。
东宫也不能变出银子。
考虑到近期的事件,
只能是李广那边,不然还能从哪边来?
只是这种没有证据的话,哪怕是他程敏政那也不敢多说。因为此事事关太子。
李广才死了多久?坟头还是新的呢!
张天瑞的这个问题,看似平平常常。
可程敏政话到嘴边就觉得很不对劲,随后颇为恼怒的哼了一声。
他本来是好好说话的,没想到对方给他挖个这么大的坑!如此阴险的一句话,岂是君子所为?
好在他程敏政哪怕自傲也还算是聪明的人物,换做旁的蠢一点儿的人,今儿一条小命就扔在这里了。
张天瑞则很无奈,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梁储有些尴尬,“克勤,文祥兄并非那种意思。”
“随便吧。今日扫了兴便也没意思了。”
程敏政也失去了和张天瑞这种不是君子的人论一论的兴趣。
道不同懒得与他为谋,所以竟拂了袖子离开了。
这样梁储也跟着告辞。
搞得张天瑞一脸懵的出去问了这句,又一脸懵得回来复命。
“公子……这,他们都走了。属下还以为会和程大人争上一番。”
“你看他倒是敢!”
朱厚照有些不屑,屁话那么多,一个问题也一样噎得他不行。
只有刘瑾笑意盈盈,还是尽量捡着好话哄着说,“公子今日也算一问退是非了,奴婢佩服。”
这的确也不是虚话,毕竟跟了这么久了,不佩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