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顾非非小鸡啄米。
容宴找出退烧药和医用酒精,退出房间下楼。顾非非则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入睡。
容宴冷着脸拿着两个杯子走过来,一个装了药,另一个装着温水。
他刚换完拖鞋,当看到顾非非鞋柜里有好几双穿过了的男士拖鞋时,心就像是被狠狠握紧了。她的鞋柜里还剩下几双新的,他拆封,将自己的皮鞋脱下,穿上拖鞋。
容宴看见顾非非盖着的被子被踢开了,放下杯子,走到床边,重新替她盖好。
“顾非非,喝药。”
算了,没立场。
“不喝。”
顾非非鼻子翕动,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容宴。闻着味道就很怪,她才不喝,熬过这一晚就好了。而且,她好困的。
“顾非非,你现在烧了。”
“我知道。”
顾非非眼睛闭着,声音沙哑,不乏有赌气的成分。
容宴取下湿毛巾,感受到湿毛巾都变烫了。他摸了摸顾非非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去浴室将医用酒精稀释一倍,用毛巾打湿了。
“顾非非,不喝药就采取酒精降温。”
顾非非一个激灵,恢复了点精气神,“怎么能这样。”
“烧傻了怎么办?”
“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顾非非艰难坐起身,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上面,拿过容宴手中的杯子,眼“视死如归”
一闭。
“呕……”
天!她怎么不知道她放在医药箱里的退烧药这么苦!顾非非把杯子往桌上一推,忍不住趴在床沿上,小嘴都把药吐出来了。药液流淌在地板上,弥漫着它的苦。
“快快!水!”
容宴迅将温水给她,顾非非一口几个咕咚就全喝完了,终于冲散了口腔中的苦味。
容宴看着地上的药液皱眉,一言不地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又拿着退烧药上来外加一杯温水,让顾非非看了就别过头。
容宴凑近,把顾非非的头掰过来,大手盖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含了一大口药在嘴里堵住顾非非的小嘴一点一点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