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从县衙往主坝的那条路有这种窑洞吗?”
我有些忐忑,看着大叔思考的神情,心跳不由加快。
“那?没有嘞!”
……
我被困了七日。
整整七日,没有睡过一刻好觉。
当我被官兵从洞中接出来时,当李潇跌跌撞撞上前眼中难掩欣喜和泪花时,我几乎脱力地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
“景……延呢?”
他应在别的地方解救灾民吧?
李潇神情躲闪。
我心下一凉。
我跟着官兵搜寻了整整三日,每一个避难洞口我都亲自下去。
每一间民房,我都亲自去过。
但没有。
县令说他是想去主坝支援,减少损伤。
可水势汹汹,太子——下落不明。
……
李潇回了京,我依旧留在了苍州。
我坐在主坝上,看着已然修好的河坝口出神。
直到此刻,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瓮中捉鳖。
从一开始,就没有东坝的隐患。
有的只是引我和景延入局,再将我们埋葬于此,最后推给水患的人。
无月真是疯了。
她干了景栎都不敢干的事。
谋害太子,一旦被查出,便是诛九族。
我望着滚滚长河,自嘲一笑。
我怎知景栎不敢呢?毕竟他可是……最终受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