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被搂着紧,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全感浮了上来,浑身除了酸涩感之外,又多了几分温暖,仿佛冬日暖阳,照的她身心怡然,这种感觉在秦红棉教她武艺之后便鲜少体会到了。
搂着不知过了多久,木婉清身子酸涩感愈加强烈。木婉清鼓起勇气翻身挪动位置,还想着该怎么面对后边男人时,却发现陆光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浓浓的笑容,满脸的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住。
木婉清细细看着,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点想笑的冲动,脑海又一阵波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还未想清楚,身子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
“大姐说的都是骗人的,根本就不舒服。”
木婉清嘀咕一句,又穿好衣服,起身回去剑湖宫自已房间。
终归是没敬父母拜堂成亲的,何况还有段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木婉清虽心意已定,却也不好意思现在便与陆光平彻夜睡在一块,多少得再等几日。
剑湖宫,西厢房内,钟灵在房间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木婉清不会有事,感性却让她赶紧去寻木婉清,确认她的安全。
钟和木婉清彼此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木婉清出去这么久没回来,钟灵不由地担心其安危。正将按耐不住,房门被打开了。钟灵定睛望去,却是木婉清。
钟灵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出门迎道:“木姊姊,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我都要去寻辛前辈找你下落了。”
木婉清无事道:“找我干嘛?”
钟灵道:“木姊姊你出去的太久了,我难免也要担心木姊姊。”
说罢,忽然鼻子嗅了嗅,“木姊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木婉清忽地心扑通直蹦,强作淡定道:“味道?什么味道?哦,可能是我出去时不知道沾到了什么,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散掉。”
钟灵道:“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外边天黑黑漆漆的,没月光连路都看不清,沾到什么脏东西也是正常。”
木婉清点头道:“嗯,不说了,我去洗一下澡。”
木婉清认真仔细洗完澡,待身上味道都冲散了去,神色这才放松下来,回床上躺好,脑海中点点滴滴都是未曾细想的事。
钟灵看着神色喜悦却心不在焉的木婉清,满头的黑人问号浮起。“沾到脏东西还高兴?”
夜已深,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木婉清沉睡过去,钟灵却是有些睡不着。
来无量山已经是第八天。钟万仇二人收拾再慢,也到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自已无论是要跟着离开大理,还是回去送他们一程,都必须这两天内回万劫谷一趟。
可回去了,还能再出来吗?还能像如今这般吗?
一想到这,钟灵便感到头疼。尤其是这些天段誉的表现,更是令其有些稀里糊涂不知所措。
“嗨呀,想那么多做什么,明天还要早起呢。”
钟灵笑道,随即也睡了过去。
睡的朦胧间,钟灵做了个梦,梦到钟万仇要杀她,甘宝宝拼命护住,让她快跑,快的越远越好,容易别回来。
钟灵被吓醒,睁眼一看,明晃晃的光芒映入眼帘,记忆接上现实。
钟灵啪啪胸口,心道:“我这是想什么呢,爹爹怎么会对我下手呢。”
木婉清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钟灵道:“没什么。”
钟灵不说,木婉清又继续忙着看书,钟灵好奇道:“木姊姊,怎么好端端突然看书?”
木婉清没接话,钟灵起身过来,“看的什么书?《易经》?木姊姊怎么看着无趣的书?难不成也要学那些神神叨叨的看相?”
木婉清道:“就想看一下。”
心里在想:“总不能和你说是陆郎坚持让看的吧。”
想到陆光平给定的计划目标,木婉清一阵头疼,她一介习武之人,本就不喜这苍蝇般的文字。若是民间话本也就勉强罢了,还是这连穷酸秀才都鲜少拜读的《易经》,这无疑是要她好看了。
若非陆光平再三强调只需要记住目录里那几十个词,且其中有大作用,木婉清是说什么也不看的。
钟灵笑道:“木姊姊不说,那我便不问了。”
说罢,扯个鬼脸便出去洗漱。
过了一会儿,钟灵等人吃过早饭,木婉清还在看书,陆光平继续与段誉棋局切磋,只钟灵一人手头没什么事做。
钟灵渐感无聊,忽然,门外传来动静。
又一会儿,辛双清来到正气园,后边带着一青衣杂役衫的佝偻男子。钟灵道:“来福儿?你怎么来了这了?”
说罢,嘴角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