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双清坐镇大厅之上,剑置盘腿,合目休息,灯火映照,些许憔悴。
神农帮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若非昨天恰有一群宾客在阵,怕是昨夜便要杀过来。今夜,宾客离去,却不知是凶是吉。
“师父,已到亥时,那葛光佩和陆光平两人还是未见踪影!东宗的干光豪也没见其人!”
一弟子前来报告。
屋漏偏逢连夜雨,外敌尚未进攻,东宗干光豪,西宗陆光平、葛光佩,三人竟不战而逃,闹得本就浮动的人心变得更加惶恐。
“贪生怕死,忘恩负义,老天迟早收了你们几个的命!”
辛双清面目狰狞,“你先下去,看好各处出入口,非掌门令不许进出,违者杀!”
忽然又一西宗弟子进来,“师父,陆光平回来了!”
辛双清心中一喜,又忧道,“不会是投敌回来做内奸吧?”
持剑起身,“带我去看。”
剑湖宫外,听闻陆光平去而复返,不少未眠的弟子出来瞧个热闹。辛双清道:“陆光平。”
陆光平躬身拱手,“弟子拜见师父。”
见陆光平举止得当,辛双清脸色稍好,道:“你昨晚和今日白天这段时间都去哪了?为何到处寻你不着?”
陆光平停顿一下,道:“弟子昨日与东宗师兄比试棋输一着,丢了西宗和师父的脸,心中不甘,便去山中苦练,以期有所长进,不教咱们西宗让人看轻。此事弟子事先与师父请过。”
众弟子闻言皆是一惊,原来陆师兄
弟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去山里埋头苦练。辛双清疑惑道:“昨天比试?”
随即陷入回忆。“是了,光平比的第一场输了,当时我没给他好脸色,第二场光玄还在比试时光平便说要回去苦练,这我怎么给忘了。”
辛双清收起教训口吻,道:“确有此事。既如此,你怎得又从山里回来了?”
陆光平脸色有些奇怪,道:“弟子于山中修习,却突然遭遇五名神农帮弟子前来袭击,弟子杀了三个,吓退二人,回头一想无量宫内遇到神农帮偷袭,许是有大事发生,这才回来禀报。”
此言一出,在场师兄弟都是惊声失色,“山里面有神农帮的人”
,“陆师兄遭到五人袭击”
,“杀了三个吓退两个”
……
“安静!”
辛双清朝众弟子喝道。
“怎么回事?”
一道沙哑的男子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一长须老者走了过来。
辛双清道:“左师兄。”
,弟子们道:“师父(师伯)”
,辛双清把事情与左子穆说完。
左子穆看着陆光平,心里道,“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又回头看那辛双清,神色中确认多而疑虑少。
左子穆想了想,道:“既如此,你便带我们去看看。”
陆光平眼神询问了下辛双清,道:“是,师伯。”
转身前边带路。
走了大约一刻半钟的功夫,陆光平带路来到先前交战的溪流旁。左子穆验过那三具尸体,却是被本派招式所杀,心中大畅,道:“光平,干的不错,神农帮老狗就该死。”
又给随行弟子们宣传一番神农帮不可怕,大家不要自乱阵脚以及给陆光平一下奖赏之类的。
这一折腾时间又到了月悬中天之时,时间不早,陆光平去伙房寻些饭食来,垫了垫肚子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