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老夫早就说过,那臭小子绝不是良人!你非不信!要不是李家主告知我,我看你被人吃抹干净都不知道!真是气煞我也!”
洛梅茶讲到激动处,还一拍桌子。他的双眼冒火,在场的几人都是大气不敢出。
八匹梅花灵鹿迈着轻快的蹄子,拉着精致的马车从苍穹上踏风而过。
前头驾车的两名世家子弟则在交头接耳。
“药王这次为何如此生气?平日里他老人家挺和蔼的,小辈犯错也不会骂人。”
“你有所不知,那李家小姐跟了一个没落家族的混子。药王的某位师妹也跟着人家私奔去了,最后了无音讯。旧事重演,不怪他老人家这么生气。”
“哦哦,不过那李家小姐也是不知好歹。我们洛家的医术一向不传外姓,怎地就让她当药王的弟子……”
“嘘!你可别说,药王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弟子。”
两名世家子弟闭了嘴,偷偷看一眼马车,确认无人关注他们,随即松了口气。
马车内,李温温垂着脑袋,洛梅茶越训斥,她的脑袋越低。
在师父累得喝口茶,停下歇一歇时,李温温也不敢抬起脑袋。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做错了。若不是那二人,她怕是还要蒙在鼓里不知多久。
那两名女子走后,李温温在一处山洞里醒来,她的周边布下了保护阵法。
奇怪的是,忘忧丹对她不起作用,忘忧符也对她不起作用。
记忆只能封印一部分,或者模糊部分内容。这世间少有宝物能真正抹除、篡改记忆。狐族的幻术倒是可以短暂篡改记忆,用来迷惑修士。
至于流脉山的魇蝶,这种蝴蝶很特殊。它不是妖兽,却能轻易侵入人的识海,纂改记忆。
李温温扯下脑门的忘忧符,心里对二人的印象还算好的。起码人家走的时候,还知道给她设保护阵法。
想到这,李温温忽然记起,这次跟师父出诊,就是去太清城医治一名女子的眼睛。
好像那时遇到的两名女子也是双目有问题?
……
灵鹿在城主府里的广场落下,附近等候多时的侍从立即上前,一人牵着一匹灵鹿去到一边。
“药王,许久未见啊。”
潘林朝着从马车上的人打招呼道。
洛梅茶瞥他一眼,先是哼一声,才敷衍点头。
“潘老与药王二人有过节?”
谢芙蕖见洛梅茶是这个态度,不免有些疑惑。
谢规序解释道:“二人是棋友,药王的棋艺不及潘老,他自然不悦。”
“原是这样。”
谢芙蕖眨眨眼,她还想说什么,见不远处的潘老已经领着人往这边来了,随即闭了嘴。
大伙见面,免不了寒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