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今不动声色的就控制了皇宫,管月怕京中守军也被多半收买,请叶义怀又从府中带了些府兵。
没走几步,来了一队宫卫。
领头的人一脸奸笑:“叶王爷,卑职记得您解甲多年,如今穿着这盔甲是要做何啊。”
叶仁英满眼不屑,但眼下不是与他兜圈子的时候,便直接从拿出将牌。
当年解甲,老皇帝就没把这将牌收回去。“此乃陛下御赐,见之如见陛下。”
这支守卫赶紧下马叩拜,叶义怀不屑道:“赶紧守着皇宫去吧。”
说完策马而去。
管月扫了那支宫卫一眼,便快步离去。
守城士兵看叶义怀皮披甲而来,皆惊诧不已。
叶义怀拿出令牌,“宫中传来消息,陛下龙体抱恙,恐有肖小之徒扰我大承,今特来守城。”
管月趁机观察了下这些守城守卫,希望能看出那些是有异心的。
入夜,叶义怀查看布防,管月也跟着去看了。
“王爷,这布防可行吗?没有漏洞吧。”
叶义怀笑了,“布防是没有漏洞,有漏洞的是军心。”
他带兵多年,军心涣散与否,他自是火眼金睛。
管月看看他的府兵,虽然看上去精神能打,但毕竟数量有限,倘若敌人大兵压境,这些都是当车的螳臂。
“县主在担心什么?”
叶义怀看她面露愁容。
管月没有明说,“叶王爷,可否借您两个伸手敏捷的府兵用用。”
“请便。”
已经入夜,从前晚开始,天上无星也无
月。
这样的条件,最适合暗夜行兵了。
叶义怀也房中坐着,看着地图出神。
管月试探说道:“叶王爷,我心里有些想法,怕-”
叶义怀仗义不羁,“但说无妨。”
“这守军军心不齐,万一逆贼袭来,能倚仗的也就是王爷您和您的府兵了,然而若是敌众我寡,到时候局势不堪设想,倒不如,咱们先搞个伏击。”
叶义怀,微微挑眉,很有兴趣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和叶大人猜测,反贼会用被药喂过的乞儿来打前锋,他们现在大概会藏在这个位置。”
她指向地图,现在她脑子里是九王爷书房的那个图文详茂的地图。“他们来京,定会经过这里,这里杂草丛生,地势高突不平,是伏击的好地方。”
叶义怀赞许的笑了笑,“县主对京郊地形甚是熟悉啊。”
“也不是,之前去过这里。不过,晚辈还要相求王爷,若来的是逆贼,王爷可不必手下留情,若来的是乞儿,还望王爷能留他们活路。”
“若是乞儿,他们精神意志已被他人控制,县主又如何安置。”
管月躬身道:“回王爷,我借您的府兵去惠世堂取了药和吃食,还有东街坊的一些乞丐,待会就让您的府兵带着这些乞儿去那里一起埋伏,乞儿知道怎么对待乞儿。”
叶义怀满是赞赏的看着她,“我赋闲多年,从不问朝堂之事,仁英回来也就和我说些其他事。后来听他说九王府有个
很聪明的姑娘,还被陛下封了县主,如今看来,确实聪明,还不自大。不错,不错。”
管月惶恐,“王爷过奖了。我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台面。”
借出的府兵回来了,已经按照管月的吩咐做好了。
“王爷,待会就让您的府兵带着些乞儿出城去吧。就说近日城中诸事,还有陛下龙体抱恙,恐都与这些乞儿有关,因此就将他们赶出城外。”
叶义怀对着其中一个府兵命令道:“照着县主说的去做!”
那人抱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