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了吗?”
莫文思宅邸前,一驾马车正等在门口,车夫还是那个熟悉的车夫,正靠着椅子打哈欠。
而在大门口,一大堆人正围绕在一起。
安菲紧紧拉着白的手,眼中含着些许泪光,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分别,可是没想到真到这一天,亲口说出“再见”
是这么艰难。
“你这孩子,要是再悄悄溜走该多好啊,我就不用看着你当面离开了。”
安菲努力展现着笑容,不让泪水留下来。
白也是咽喉滚烫,但只是笑了笑,有些没心没肺地回答道:“再偷偷跑走,就太不像话了。”
罗德站在白的身后,没有说话,这种情况,就轮不到自己说什么了,该让这家人好好分别一次了。
“真是的,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依琳看着自己的妹妹,抱着胸,没好气地问道。
白挠挠头,嘻嘻一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不过应该不会太远。”
“哦,是吗,那下次再见吧,我还有材料要处理,先走了。”
依琳有些烦闷地抓了抓脸颊,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大姐的背影,哭得梨花带雨的洁莉也是安慰着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那个,别在意她,她就是这样,心里比谁都难过,我也是,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
白温柔地抱了抱洁莉,像安慰孩子的母亲一样,轻声道:“没事没事,还会再见的,我也不是去很远的地方,不用担心,下一次,轮到我来做饭给姐姐吃了。”
“嗯,那我们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洁莉哭得更惨了,只是把头埋在白的怀里。
一家人几乎都来了,可是唯独少了当家人,白询问情况之后,才知道老父亲一直躲在家里,没有出来,想着这次要正大光明地离开,不留下遗憾,白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父亲。
诺维奇正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不过抽一口就咳嗽一下,很明显,他根本不会抽烟。
“我还不知道,您会抽烟呢。”
正抽着,门口响起了女儿的声音,诺维奇看向门口,看到白正扒着房门,探着脑袋偷偷看他。
“哦,总得学一学,社交嘛。”
诺维奇赶紧熄灭了烟斗,害怕熏到女儿,接着慌忙收起烟斗,反问道:“还没走吗?是马车没到吗?”
“不,到了。我就是想跟您道个别。”
白慢慢走进房间,表情也有些纠结,她摆弄着自己的裙摆,柔声道:“那个,父亲,谢谢您。”
“嗯?谢我什么?”
诺维奇有些不解,怎么突然说莫名其妙的话。
白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知道,是父亲同意我的任性,一直给我最大的自由,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应该不会这么无忧无虑,谢谢您。”
诺维奇听完后,沉默着,只是慢慢转动了一下座椅,让自己面向窗外,不再是对着白。
“不,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