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内,和士开那是奉旨教学,奉的是高湛的旨意来教胡皇后学握槊的,可是每次和士开一来胡皇后就屏退左右,只有胡常月同和士开在里面,有时候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三两个时辰,这后宫里已经流言四起,说是他和士开要学嫪毐,可是嫪毐随着赵姬的时候,赵姬已然是太后了,这不就说他和士开有不臣之心。这一天和士开照旧是来教胡皇后握槊,和士开的手赋予胡常月手上,“这掷骰子也是有技巧的。”
和士开的手一转,他们两个便扔出了最高点,满点。“这个玉骰子妾可舍不得用呢,若是用坏了我好心疼了。”
胡皇后在和士开面前都自称为妾了,她在高湛面前还自称臣妾呢,“玲珑骰子安红豆啊,我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胡皇后此时已经被和士开反抱于怀,她就这么靠在和士开的怀里,“大人当真有如此思念妾,昨儿可是没来呢!”
胡常月说,“咳,今儿这不就来了嘛,你看你玉指纤纤的,越楚楚动人,这陛下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和士开说,“他若珍惜,哪还有你今日的风流快活。”
胡常月说,“宫中盛传大人要成为嫪毐第二。”
她将手放在和士开的手臂上,和士开拿着旗子走了两步,“月儿,这把你恐怕要输啊,心不在焉的的,我怎么可能会是嫪毐第二,你不是赵姬,我也不可能是嫪毐,那嫪毐车裂而死,死无全尸,我可不想同他一般,我只想与我的胡姬厮守在一起。”
和士开说,“就你油嘴滑舌的,我也想与你朝暮相伴。”
胡常月说,如果他俩不是偷情那看起来真是郎情妾意般配的很。“我的小月儿,你知道的想要与我厮守要付出代价的。”
和士开引诱着往下说,“是什么样的代价,我的郎君啊,我愿意,我愿意的,阿开。”
胡常月说,“那日华林园设宴,陛下已对我起杀心。”
和士开面有惧色,“怎么你害怕了。”
胡常月说,“那倒也不是,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你陪我怎么会怕死,我只是怕与你一起的时间太短。”
和士开深情款款的说,“倘若你真成了赵姬,我是不是也可以光明正大,即使夜宿也无人置喙。”
和士开又说,“你说的是什么啊,如此大逆不道,胆大妄为,陛下待你如手足,你真可生此念?”
胡常月故意问他,“你看啊这世界上没有手足的人都得穿衣服吧,但是穿衣服的人不一定有手足,可见还是你这件详了金边馨香入鼻的衣服更重要,他可以弃了手足,都不许我动你这件束之高阁的金缕衣嘛,他不穿莫非要放烂了嘛,再说你这件衣服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自己就飘到了我这里来。”
和士开边说还边假装嗅了一口胡常月的香气,眯着眼一副特别好闻的感觉。“可他是我纬儿和俨儿的父亲啊,我怎么忍心,怎么能够下得去手啊。”
胡常月一手拍在槊上,“哎哟哟,别动气嘛,这件事又没说让你去动手,你看你这么激动干嘛,伤了手我是要心疼的啊。”
和士开给她吹着手,“真的不需要我嘛?”
胡常月问,“那就看胡姬殿下要一个空有名分的丈夫还是我这个供你采补的面了,嗯?”
和士开反问,“阿开这件事容我想想吧,虽说陛下对没有百般宠爱,可那也是有求必应,给足我尊重和体面啊,没到了要他命的那一步。”
胡常月又说,“他能给你的都是些有名无实的东西而已,可他不知道拥着你可比坐拥这江山来的快乐,我的殿下,难道他日你想看我成为他的刀下亡魂,死无全尸吗?”
和士开说,“哦,不不不,你也不能死,我怎么舍得你死。”
胡常月用手指封住了和士开的嘴,和士开咬了一下她的手,“乖,我已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东风了,你放心我肯定做的天衣无缝,也不会让他走的那么快那么痛苦,这也是作为兄弟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和士开说,“原来你早有预谋,你个乱臣贼子。”
胡常月说,“我的皇后殿下,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乱臣贼子吗?”
和士开将她抱起,和士开走的时候给胡常月一种香,“这香无色无味,你这里平常不也点着香吗,不会令人生疑的,况且这香可不能要人命。”
和士开说完嘴角一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