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哀求的意味。
沐汐清微微一笑,借着钻入的月光,深深看了眼月光下的流水,不多,但足够的顺,足够的滑,足够的畅通无阻。
本就是温润的性子,沐汐清把这种性子挥到极致。舒缓的音乐有些漫长了,以至于她也变得慢条斯理。
“汐清。”
女人似是试探,又似是难耐的唤了声。
沐汐清贴耳过去,她问:“小段同学,你说什么?”
段寻霜喉咙滚动,咬住下唇,无措地摇摇头。
沐汐清看不见女人的表情,但有些心疼女人的状态。
月光下的溪水缓缓流淌,不知从那里来的外来者,在溪水边上玩闹,引得溪水流逝的越缓慢,一滴滴溅出在两侧,淋湿玩闹者的指。
“还喜欢被吊着吗?”
沐汐清不紧不慢,不轻不缓地问。
女人的大脑陷入空白中,什么都听不见,一朵朵烟花在脑海中炸裂开来,但那几朵烟花太过渺小,一闪而过,根本无法让她有足够的精力观赏。
点烟花的人太过分了,太懂得记仇了。
“汐清。”
越来越微弱,女人扯了扯还在溪面上玩闹,不肯进一步的人的手,“汐清。”
舒缓的音乐进入尾声,从扬声器中传来的音调逐渐减小,沐汐清不为所动,她跟随着音乐逐渐放慢,放轻,直至这音乐彻底放完,她跟着停止了。
不上不下地被吊在半空中,点燃的烟花熄灭,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若是以往,沐汐清绝对会暗觉运气不好,买到了哑弹。但今日不同于以往,这枚由她点燃的烟花被她强制性的熄灭了。
“还喜欢被吊着吗?”
沐汐清又问。
段寻霜的眼角泛起微末的红意和点点泪痕,顺着眼角滑落,在微弱的月光下,更加动人。
也更能挑起某位游戏制定者的恶劣。
心疼有,想要继续也有。
抚摸着女人的额头,沐汐清抹过那滴泪水,追问般:“小段同学,怎么不回答?”
烟花彻底消失,微凉的月光让溪水也染上一层凉意,沐汐清动了动。
理所当然的听见女人的闷哼隐忍。
“汐清,这里不需要吊着。”
段寻霜终于说话了,她的意识在烟花熄灭,溪水泛凉后不久回归。
做为游戏的参与者,她只能对游戏的制定者说:“汐清,别学这种。”
别学这种方式。
下一音乐,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随机的歌单中,播放起了一节奏极为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