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玉咬了一口桂花糕,道:“搜不出来证据,北镇抚司最多能关他三日,临池应当与你说了廖老夫人亡故一事,能不能彻底关住梅渝川,就看廖云松怎么选了。”
戚负雪道:“变数全在廖云松,咱们只能凭运气。”
沈翎玉淡声道:“无妨,咱们且等上一等,若是奈何不了梅渝川,我便先杀了他再说。”
戚负雪搁了粥,道:“殿下说什么?”
“险是险了点。”
沈翎玉见戚负雪脸色愈冷了,话音连忙拐了个弯,道:“但这险再小本宫也不会去冒,左右他想要东山再起也得等上个几载,更何况有宁迟压着他,不急于一时。”
戚负雪却没信这话,只道:“那殿下这两日除了上朝,便不要出门了。”
沈翎玉闻言,笑容蓦地一僵。
戚负雪又舀了勺粥,垂眸不看沈翎玉,他连丝都显着落寞,施施然道:“殿下,分别这么久……”
沈翎玉顿时哭笑不得,忙道:“成,好说,除了圣旨,不论是谁来唤本宫,本宫决计不出门。”
戚负雪这才露了笑,轻声道:“多谢殿下,这粥很甜。”
沈翎玉捡起手边的书卷,看得入神,瞧着当真是没了出门的心思。
等戚负雪用完了粥,临池来收拾碗盘,南星与临池一前一后,南星站在殿中行礼道:“殿下,那琴姑娘死在了京郊外十里的山下。”
戚负雪闻言抬眸,又觉着意料之中,琴姑娘手上沾着太后的血,定然是要死的,沈翎玉答应送她出城,却不是应允饶她性命。
沈翎玉吩咐道:“绯玉若问,不必隐瞒,若她不问,也不用着意与她讲。”
南星称是,复完了命后便退出重华殿。
少顷,戚负雪道:“殿下不怕她在半路跑了?梅渝川都在她身上失了手。”
沈翎玉解释道:“西域暗卫受蛊毒控制,她自己解不了,只能回西域要解药,但想入西域须得过居庸关,即便被她逃了,宛澜不会让她带着消息回去。”
戚负雪“嗯”
了一声,要沈翎玉为他讲书里的内容,不料沈翎玉拿的是绯玉的话本子,里面的故事各种曲折,闹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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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北镇抚司。
6之廿站在门前等人。
他因着救驾升为四品指挥佥事,瞧见来人面上便露出笑容,6之廿忙迎上去。
来人穿着素色披风,披风帽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瞧着面生,6之廿猜不出这是朝中哪位人物。
他只对6之廿道了句“有劳”
,语气十分温润谦和,6之廿听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