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剧痛无比?怎么会这样……”
“真的是剧痛。”
福慧说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她自觉自己应该算是个很坚韧的人了,可那疼痛她只受了两次便再也不敢轻易去尝试了。
“这么些年,我明里暗里都打听过了,可是没有什么人理会我,理会我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她虽是待我不好,却无意害我性命。这些都让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燕宁在脑子里翻了翻记忆,倒是翻出了点东西。
福慧身上应该是被种了蛊,那李氏身上应该也有一只。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蛊虫。她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是很多。
三叔对这方面也没研究,不然上次把脉应该就能看出来了。
“这事儿,我倒是有些眉目,不过还不是太清楚,等我去打听打听再告诉你吧。你先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说不定过阵子,困扰你的事就都能解决了。”
福慧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燕宁。她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帮助自己。这些年她无数次的向外求助过,可那些人都当自己是灾星,仿佛跟自己说句话都能染上晦气。很多事情她根本就没法子打听到。
憋屈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有人愿意帮助自已。若是旁人福慧定是要怀疑那人的意图,可换成这个燕姑娘,她本能的就相信了。
就算最后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她也知足了。
原来这个世
界也并非都是黑暗的。
两人又在礁石堆说了会话,才一起回了院子里。关上门躺到地上,福慧才想起,自己方才忘了和燕姑娘说她爹来过了。
想到她爹……
福慧心头发热,不敢再想,强迫自己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把自己给催眠了。
第二日一早,燕宁起来做的早饭,不过也就做了两份。叫起了福慧后,两人一起吃完出了门。昨晚上燕宁跟她说好了,今日让福慧去帮忙照看下小侄女。
本来莫芳坐月子都是由四婶照顾的,不过昨日听三叔说起四婶着了凉,人很是不舒服,已是回家了。燕安那边没了四婶忙的是手忙脚乱的,偏偏叔叔们都是男子,不方便过去帮忙。
于是就只能自已上了。
不过燕宁这几天也忙,所以她把福慧带了过来。就让她帮忙给孩子换换尿布,要水的时候帮忙烧点水,也不是很费力的活儿。
福慧当时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难得不被嫌弃,她很期待能帮上点什么。不过出门时怕自己这副样子吓着孩子,她找燕宁讨了条丝巾系在脸上。
遮了那张脸,只露了澄澈的双眼,倒真是有几分阿娘的神韵。燕宁频频走神,看得福慧摸了好几次脸。
“我系上丝巾了会很怪吗?”
“没,没有。”
燕宁强忍着收回了目光,将她送到了燕安的院子。打了招呼后,她又走了回去。走的时候没跟那李氏说一声,等下她漫天喊起
人来就热闹了。
回到小院儿里,李氏还没起床,燕宁等人也是要分人的。像李氏这种的,她没那个耐心。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疑惑的眯了眯眼,地上有打地铺的痕迹。床上的人睡的正香,打地铺的就只能是福慧了。
这个李氏,真是好大的威风。
一大张炕四个人睡都够了,她竟然让福慧打地铺!
燕宁上前叫了她几声,没有醒。干脆就锁了屋子出去了。那么喜欢睡觉,干脆就在里头睡一天好了。
她今天没有去找灵脉,而是去了趟城里。既然是答应了要帮人打听,那就尽心一点早些把事情弄清楚。
就算福慧不是阿娘,燕宁也想帮她。
在城里转了一圈后,大夫都问的差不多了,也没问出点有用的信息来了。于是燕宁只能上了玉华宗。
修士应该会对蛊虫有一些了解吧。
上了玉华宗燕宁先去找了月盈,想看看她这几日过的怎么样。结果她和沈瑞阳都不在宗里,听说是自己下山的第二日,他们就下山游历去了。
燕宁只好转头去找霜华说了正事。
“蛊虫?可是有人对你用了?”
霜华的第一反应就是女儿有没有被种蛊,来来回回检查了好些次,弄的燕宁哭笑不得。
“我没事,是一个朋友中了蛊虫。我想帮她解蛊,可是我对蛊虫了解的太少,所以来找你们问问看。”
“这样啊……”
霜华脸色好看了许多,继而又皱了眉。
“要说
蛊虫,咱们整个宗内,恐怕只有清黎才是最了解的。扶桑仙医昔年便是用蛊高手,清黎青出于蓝,对蛊虫定然也是十分了解。可是……”
她话没说完,燕宁也明白。
可是清黎如今受了宗刑,对她们心中有恨,即便是去问她,她大概也是不会说的。但,有一线希望,燕宁都还是想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