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提着药箱进来,“参见女君。”
染妖儿在看折子,头未抬,“不必多礼,坐吧!”
采榕给他上了茶水后退出去。
头一回见她在这么认真看折子,以前连上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副安安静静穿着明黄朝服的样子倒难得,谢清再次惊讶了。
更惊讶的在后面。
解开纱布,依然鲜血淋漓,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若不是他昨日亲自经手的伤,都要怀疑这不是他处理过的。
又裂开了,怎么搞的?
谢清生平第一次讨厌别人那么不尊重他的医治成果,“女君,如果还想要手的话就切勿再让伤口裂开了。”
肯定是处置柔心的时候崩开的,当时倒没觉得疼。
“本君知道了。”
谢清摆着一张冷脸,给她细致处理伤口。
染妖儿合上奏折,靠在椅背上虚合上眼,时不时跟他搭话,“谢卿可有心仪之人?”
“并无。”
这家伙真冷啊!把这种高岭之花拉下神坛是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染妖儿特别喜欢干,“谢卿喜欢什么样的?”
谢清不懂她问这个干什么,随便挑了一个顺眼的词,“温顺贤良。”
故意的吧!染妖儿轻笑感叹:“倒跟本君的为人背道而驰。”
谢清假装没听到她怪里怪气的话,自行换了个话题,“女君生了何疾?为何不先唤太医诊治,要去贴那告示?”
韩信忠的告示一出,几乎整个朝堂上下都知道了。
消息挺灵通的,染妖儿猜这会儿肯定朝中上下大部分人都在欢呼雀跃,巴不得她快点死。
她放松了狐媚双眸,直勾勾凝视他,尽是戏谑媚笑,“若说本君时日无多,谢卿的会不会展颜一笑?”
谢清无端被看的心中一窒,言行举止真是越来越怪异。
不过,听她这样说心下有点怪怪的。
本在处理伤口的手隔着绢帕放到了她的脉搏上,没探出什么毛病。
后知后觉自己被戏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