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什么火烛?昨日我们店外被人泼了桐油,这么大味儿你闻不到吗?火一下子就着起来了,是有贼人纵火!”
“可怜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几年,还烧死了一个伙计,怎么和人家父母交代呀!”
店老板这一通怼,把县令弄了个大红脸,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但从刚才几句话就听得明白,确实是有人纵火无疑!
刘捕头趁机小声说道:“大人,我的这些手下都是勤勉之人,昨夜已经开始追查此案。”
“说是有人看到几个脸上抹了炭灰,身穿黑衣的大汉用桐油纵火,只不过因为害怕没有来得及报官。”
“证人我已经保护起来了,大人可以随时调来问案,及早破获此案,也好和中书丞大人有所交代呀。”
县令连连点头,现在心里早就把这番鬼话信了个十足十。
毕竟刘捕头是个老公门,证据做得天衣无缝,就是内行人也瞧不出破绽,更别说这个糊涂县令了。
这位糊涂蛋县老爷已然认定牛二是要造反,还真拿出了杀伐决断的劲头!
“刘头,刚才南大街看到有几个黑衣人,咱们折返回去,先把人拿了回去审问一番!”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御驾亲征,糊涂县令昂首阔步,身边的衙役随行,又折返到南大街。
那几个黑衣人依旧在来往巡逻,一个个不苟言笑,目光敏锐,看起来就极为警惕。
刘捕头看到这帮人走近,突然大喝一声:“拿贼!”
随着一声令下,刘捕头带来的十几个捕快衙役一拥而上,两三个伺候一个,就要把人当街拿下!
哪里知道这些黑大汉反应神速,一看有人扑过来,而且人数众多,立刻背靠背站在一起,结成了一个圆形阵。
同时间双手后伸,把背后的硬木棍和短斧都拿在了手中,双手狂花乱舞,开始了顽强抵抗!
刘捕头手底下这些捕快衙役,其实也都是公门里面的老人,捉贼拿盗也都是寻常事。
而今天却碰上了硬茬,有两个猝不及防,一个被棒子削在脑袋上,当即鲜血长流地摔倒在地。
另一个躲得还算快,没被斧头砍上,但肩膀也挂了彩,龇牙咧嘴地退了下来。
剩下的捕快衙役一看不好,也都把暗藏的器械拿了出来,双方展开了一场恶战!
别看对方人少,但是背靠背迎战减少了迎敌的面积,又都是悍不畏死,即便是受了伤也丝毫不动摇。
反观刘捕头带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江湖老油条,嘴里喊得热闹,看对方如此彪悍,上前拼命地却没几个。
明明人数是对方的三倍有余,可一时之间却硬是拿不下来,把糊涂县令都给看傻了!
“大人,看到了没有,这帮人训练有素,阵法也都是军中地把式,要是不谋反,练这些干什么?”
刘捕头趁机添油加醋地说道。
“就这么几个人都如此悍勇,若是人数多了,只怕有千八百的就能把咱这县城给夺了!”
县令面如土色,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一声尖锐的哨音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