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棠连忙“啊”
一声。
她适才已经哭红了眼睛和鼻尖,徐念的?揶揄瞬间让她脸颊也红了一片,抬手轻轻推了推卓熠近在咫尺的?胸膛。
“带我回?家吧,剩下?的?我们回?家再说。”
邵棠说,“已经给警察同志们添很多麻烦了。”
卓熠垂眼,饶是?邵棠羞,仍温柔地用拇指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痕。
然后邵棠侧身避到?一边,他弯腰对付姓女警深深鞠了一躬。
“辛苦各位警察同志了,多亏你们及时出警,棠棠才能平安无事。”
“不用不用,您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们份内的?职责。”
虽说警察的?天职就?是?为人民服务,但真心实意的?感谢还是?听得人心头发暖,尤其这份感谢还来自特种部队退下?来的?卓越总裁。
“军警一家。”
付姓女警说,“您和邵妹子的?哥哥都是?保家卫国的?功臣,那小日……小子守着烈士陵园欺负军属,我们警察哪有不给他教训的?道理?”
一半日本血统,不远处就?是?烈士陵园,色胆包天地对嫁给军人的?烈士胞妹图谋不轨……白羽弦太可?谓叠满了在中?国人底线上蹦迪的?仇恨Buff。
卓熠说他们此次出警的?同志辛苦,这点付姓女警不否认。
让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警察秉公办事,按捺住痛扁嫌疑人的?冲动确实挺辛苦。
更何况那小日本还吃准了自己情节不严重又拿着外籍,一直一副“至多拘我几天,你们不会拿我有其他辙”
的?模样。
只是?这些话,付姓女警并没?同邵棠和卓熠说。
当现行制度无法给予恶人应有的?惩罚,作为制度的?捍卫者,他们到?底会自觉愧对受害者。
不过卓熠和邵棠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因?此也没?有更多过问警局对白羽弦太的?审讯情况,郑重道谢后便叫上徐念离开了。
“为了庆祝邵棠姐平安无事以及你们这对有情人真正意义?上地破镜重圆,咱们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吧,我请客!”
忙活担忧了一上午,徐念早饿了,这会儿见邵棠情绪尚好?,不慌了也不怕了,立刻提议一起去解决午饭。
小姑娘年纪小,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邵棠和卓熠看得出她这是?心里的?一块石头彻底落了地,便相视一笑应承下?来,跟她去到?车边叫司机——被亲妈差来给亲嫂子打下?手的?HOWL大小姐祁姗。
可?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徐念说出这话时人尚在警察局门口,不料抬头就?瞧见了让她心肝发颤的?一幕。
只见不远处的?街口,一个深褐发色的?混血女孩儿正眉飞色舞地指挥着几个精壮小伙子,试图齐心协力把一个特大号的?殡葬用花圈塞进后备箱。
徐念:“……”
“喂!干嘛呢干嘛呢?!”
片刻宕机过后,徐念登时一声惊叫,能肩扛二百斤冰箱上六楼的?怪力拉满,娇小的?身子弹过去,仅凭一己之力就?拉扯住了那几个长年从事体力工作的?小伙子。
“嫂子,你这是?干啥呀?”
眼见给自己送货的?几人拧不过徐念,祁姗困惑地操起一口法兰西腔东北话,给她解释起了花圈的?来历。
“刚才等你老半天也不出来,这旮瘩又不让长时间停车,我只能开着车在周边转。”
祁姗说着又拉开车门,向?徐念三人展示起了后座堆满的?香炉牌位等其他殡葬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