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杜,那小子好像恋爱了,你知道不知道?”
“恋爱了?跟谁?”
“我哪儿知道是谁呀,看上去着装不俗,长披肩,腰身挺拔,只是戴个大盖鸭舌帽,看不清脸,不过感觉是很有品位的那一种。”
……
“我哪儿知道是谁呀,看上去着装不俗,长披肩,腰身挺拔,只是戴个大盖鸭舌帽,看不清脸,不过感觉是很有品位的那一种。”
杜和平脑联想到了杜鹏傍富婆的事,心里一阵躁动,摇摇头说:“连个正形都没有,谈哪一门子恋爱啊?谈了也白谈!”
“看看你这当的是啥爹?连儿子的终身大事都不当回事。”
“人都不会做,谈得哪一门子恋爱?”
杜和平喝一口茶水,抬头问曹副局长,“摩托车的事咋办呢?”
曹副局长稍加思索,说:“要不这样吧,先让你儿子去城关所做辅警吧。”
“不行……不行,一来他不是那块料,二来他眼高手低,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个活儿。”
看来曹副局长早有打算,给杜和平支了两招,说只要你把戏演好,他肯定乖乖去报到。
第一招让杜和平回家演一出苦肉计,就说自己因为儿子买赃车的事被停职了,搞不好还会被调查;
第二招是让杜鹏骑上摩托车去投案自,有可能会被刑拘。最好的办法就是戴罪立功,做一名辅警,协助侦破在查的案件。
杜和平想了想,觉得靠谱,站起来道声谢,朝门外走去。
刚走几步,曹副局长又喊住了他,说有件事我跟你通通气。
杜和平折身回来,问啥事。
曹副局长说:“你回去后,警告一下那个顾伟涛,要他以后注意影响,不要跟那些个体老板搅合在一起,更不要随随便便到高档酒店去。”
这个曹副局长,平日里觉得他稀稀拉拉,善于和稀泥,原来是只六耳猕猴,啥都瞒不过他,连忙解释说:“是这样,他准岳父、岳母来了,打肿脸充胖子呗,所以才去了那种地方。”
“你是说他来客人了?”
“是啊。”
曹副局长一瞪眼,说:“那问题就严重了,他怎么能让别人为他买单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不便见光的私下交易?”
“曹局,是您亲眼看到别人为他买单了,还是道听途说的?”
“当然是亲眼所见了,我有个公务宴请,因为躲酒,溜了出来,无意中看到了他。”
杜和平拍了拍胸脯,说:“顾伟涛绝对没问题,之前因为查案子,结识了那个老板,并没有深交,更不会有交易,况且代缴的餐费已经还回去了。”
“什么时候还的?”
“今天早上。”
“你怎么那么清楚?”
“因为我是他师父。”
“对呀,我把这茬给忘了,有啥样的师父就有啥样的徒弟嘛。”
“曹局,我又怎么了?”
“这还要说嘛,时不时的就犯那么一点点浑,一把年纪了,可别弄个晚节不保的名声。”
曹副局长喝一口水,接着说,“你给我盯着点,顾伟涛那小子要是不着调,就把他调到乡镇派出所去!”
“别……别,小伙子不错,人品好,工作踏实,况且身手也不错。”
“得了吧,你这护犊子的毛病得好好改一改。”
曹副局长摆摆手,说忙你得去吧。
杜和平心里明白,曹副局长这句护犊子并非全在顾伟涛那儿,他是一语双关,把儿子的事捎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