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然后抬手调了调点滴的流,在她身边坐下。
床榻微微下陷。
姜竹沥有些紧张,一动不敢动。
这样对峙了几分钟,她有些坚持不住,想抬手挠挠脸。
突然有人伸出手,碰碰她的睫毛,饶有兴致地上上下下,拨来拨去。
姜竹沥“”
她痒得难以忍受,猛地睁开眼“摸你自己的啊”
屋内月光流散,段白焰换了件常服。
白色的t恤,质地柔软的浅色长裤,仍然神情疏淡,冷峻挑剔,让人难以招架。
收回手,他嘴角微动,不知是讽刺还是笑意“它在抖。”
姜竹沥“”
故意的吧。
他言简意赅“饿不饿”
“”
“说话。”
“不饿。”
她大半张脸埋在棉被里,声音细如蚊蚋。
段白焰微微点头,没有过多纠缠。
他起身,拔掉一旁刚刚充满电的热水袋,掀开被子爬上床,按住暴动的姜竹沥。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过五秒钟。
根本来不及把他推下床的姜竹沥“”
下一秒,热水袋不远不近,落到距离她小腹半掌宽的地方。
姜竹沥愣了一下。
例假前两天,她总是会肚子疼。忙着跟段白焰斗智斗勇,连她自己都忘了身体的信号。
这股热气恰到好处,可他的双臂落在她腰间,气息侵略性太强,仍然令她畏惧。
她试着动了动。
就立刻得到段白焰的沉声警告“别乱动。”
姜竹沥不敢动了。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实在忍不住
“明天我要出门。”
“去哪。”
“去工作。”
“做什么”
段白焰神情闲适,胸腔微动,“跟周进去做他愚蠢的美食综艺,还是回jc做直播,或者去西餐厅接单子”
“都要。”
“你的手机现在在我手里。”
他冷静地提醒她,“所以你再也不用去了。”
姜竹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睁大眼,眼眶瞬间气红“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需要休息。”
他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