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互相支援中,他们将所有被汽油烤过的丧尸狼全杀死了。
可是村子里还是有狼嚎声。
村长说“肯定是有几只狼是漏网之鱼,它们一定在村里其他人家里。”
东叔捂着胳膊,上面简单地用衣服绑住止血,他哑声道“刚才小涵开车按喇叭,那么大的声音引狼,那几只狼都没有被吸引,到现在也不出现,我看村里肯定有人家遭殃了。”
那些狼不被苏涵诱惑走,唯一的解释就是有现成的食物,它们舍不得走。
“唉大家都受伤了,先回去休息吧该被丧尸狼撞破的门早就被撞破了,撞不破的,也不差这一时”
村长心里也生气,喊来喊去,就只再来了几个人,那就先不管了他总得先顾好这些人的安全,怎么忍心让他们继续去卖命
“回去吧,先回去吧”
在送苏沅回家之前,苏涵先去村里人家里把苏卫国夫妻接上,她在对讲机里跟苏天宝交代好烧热水,等她到家时正好就有热水可以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伤口特别痛,她的伤口有几处,全都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但被狼挠上那么一下就够受的了。洗澡后她就给自己处理伤口,消毒上药,好在都是自己够得到的地方,不用王月娥帮忙。家里药物储备充足就是好,外包内服,她还吃了些消炎药。
出来时,王月娥夫妻俩已经把饭做好了,一家人在下午三点开始吃午饭。
饭桌上,苏卫国说起在村里人家里避难的经历“吓死了那头狼就在外面撞门,看着真大只”
又说苏涵胆子大,“平时也就算了,这次可是狼,你也敢出头”
苏涵没说什么,埋头吃饭。
“你没被狼咬到,挠到用不用打针啊”
王月娥关心的是这个,”
那个什么狗疫苗”
苏天宝说“狂犬病疫苗。对啊姐,你用不用打疫苗啊”
“现在去哪里打疫苗,我也没有被咬到,应该没事。”
苏涵头也没抬,“咬到的话应该会跟被丧尸咬到一样被传染病毒变成怪物,那时候也不用打针了。”
“呸呸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不说了吃饭吧”
吃过饭苏涵就去睡觉了,睡觉的时候有些烧,她迷迷糊糊起来吃了点抗生素跟退烧药,然后倒回去继续睡。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她是被饿醒的,衣服也汗津津黏在身上,好消息是体温正常了,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溃烂的痕迹,恢复得还可以。她先给自己换药换衣服,然后到厨房找吃的。灶上砂锅里有白粥,她热了一下,炒了个鸡蛋配着吃,胃口还行。
夜里村子里一片黑暗,她抱着碗坐在院子里吃粥,时不时听见几声狼嚎。
那几只狼还在村子里。
苏涵却没有那么担心了,昨天他们能够杀了九头丧尸狼,剩下的自然也能消灭。她回屋睡觉,睡着睡着却总觉得不舒服,拿温度计出来一量,又烧了,372c,她只好又吃下一片退烧药,但躺在床上仍像有大火烧心,浑身难受。她觉得自己很缺水,所以喝下大量白开水,但这似乎并不管用。
她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水,比如泡在水里这个念头一起,苏涵就觉得异常渴望,好像都能想象得到浑身沉浸在水中时那种舒适与快活。反正空间里储存有水,苏涵拿出一桶,衣服不脱就躺进去。
这个决定是很冲动的,全程她都是跟随着本能与欲望行事,如果是她清醒的时候肯定会考虑伤口的问题。那可是被丧尸狼挠出来的伤,怎么可以碰水
但苏涵已经躺进去了,并且整个人滑进水里,异常舒适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之后,手上的鳞片与耳后的鳃开始浮现,这一次脸上也有了几片金色的鳞片,只是睡着的苏涵是看不见了。她整个人没入水中,姿态怡然,神情恬淡,一个小时后,纱布下的伤口也在生变化,数不清的鳞片浮现在伤口上,伤口被鳞片覆盖住。睡梦中苏涵觉得有些刺痒,眼皮子动了动,但她最后还是没有醒来。
她睡得太舒服太沉了,现在就算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都听不见的。
第二天,苏涵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从水下浮上来,吐出一口水。
“起来了,等一下就出来。”
她对外面回了一句。
湿淋淋的苏涵却觉得精神奕奕,所有伤痛不适似乎都消失了。她摸了摸手上的鳞片,笑着说“还真的变成鱼人了。”
她将水桶收起来,拿出一套衣服来换,换衣服前她先处理伤口,这时候她才有些后怕自己受伤了,竟然还在水里泡了一整夜难以想象伤口现在会是怎样一幅白溃烂的模样。
“昨晚真是鬼迷心窍了。”
她念叨着解开纱布,下一秒瞳孔微缩。
鳞片慢慢消失,露出的皮肤却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