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洵赶回都城后,又进宫与太子周旋了一会,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留给他的就只有一纸和离书和受伤惨重的暗卫营。
看着手中的短短几行字,於洵被气笑了,和离书是要夫妻双方认同协商的吧,她这不就是单方面的休书吗。
“她去哪了?”
於洵紧紧攥着手中的“和离书”
。
“不知,公主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将军府,我们的人并没有现她出府,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暗卫顶着於洵那近乎吃人的目光,匆忙汇报着情况,他突然明白卫十六把这任务交给他时的幸灾乐祸了。
“这么大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於洵看着手中的和离书,越看越不顺眼,十分干脆地将其撕了个干净,“找,务必确认她的行踪。”
“是。”
暗卫应声退下,见识过罹的本事后,他莫名觉得这任务的成功率怕是比让他们现在去刺杀太子还低。
於洵潜意识里是不信罹会离开将军府的,乾武朝对女子苛刻,她还是当朝的九公主,离了将军府的庇护她又能躲到哪去。至于罹现在的实力到底需不需要将军府这个屏障,於洵没有想,或者说他不敢去想。
每当脑中浮现起“她或许是真的走了”
的念头时,於洵总会强迫自己的去想别的事,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不愿接受事实,刻意的去逃避。
一天、一周、一月……时间的消逝,让於洵不得不认清她真的走了的事实。
邬皌看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於洵很是无语,“将军,你需要休息。”
大军回都的时候,太子就借着由头给於洵设了个闲职,明明来不来军营都可以,於洵却天天给自己找事情做。
“不用。”
於洵看都看他一眼,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事,“太医院那边已经传出了陛下不行了的消息,太子坐上那个位置是必然的事,你也多上点心。”
“北域番王拥兵自立,就快打到都城来了,您觉得太子能在那个位置坐多久?”
邬皌毫不犹豫的扎着自家好兄弟的心,“就算北王打上了都城,太子要让於家军御敌,可现在於家军的掌管权在你叔伯手上,和将军你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被亲叔伯背叛夺了权,於洵依旧没觉得有什么,至少现在於家军还姓於,他还年轻总有再把权力夺回来的时候。
见於洵无动于衷,邬皌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兵书,“你需要休息。”
於洵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想让自己忙起来怎么就那么难,“把书还给我。”
“我说你需要休息!”
邬皌也来气了,直接将书丢到了一边,“身上这套衣服你穿几天了?这胡子有多久没修整了?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和外面的流民简直有得一拼!”
邬皌看他这副消沉的模样,心里有火都不出来,“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於洵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没有答话。
邬皌知道他的性情,毫不在意地换了话题,“对现在的於家军你怎么看?”
“用两只眼睛看啊,还能怎么看。”
於洵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莫名觉得这话有点熟悉。
邬皌:“我说认真的。”
於洵:“大战过后的於家军需要修整,现在谁掌权对於家军来说都不要紧。”
邬皌:“那太子那边呢,他约见你好几回了吧,你什么看法?”
於洵:“随他去,太子这人不足为惧,现在的重心在要想办法探清他背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