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混杂着食物残渣的黏水从伤口里漾了出来,瞬间,整个小屋弥漫着一股腐败的酸臭味儿……
此时的福全,一颗脑袋肿得面目全非,像极了在水里泡的馒头,胃部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流着黏糊糊的汤子。
“哕……”
冯宸站在门外,背对着福全的尸体,即使闻不到什么味道了,还是生理上的想要呕吐。
她怒吼道:“你为什么不在我来之前尸检!非要赶在我在这儿的时候解刨尸体……哕……”
没过一会儿,贺兰无生也走了出来,他面色不改地摘掉面巾,借着廊前的雨水洗了洗手。
“人死后十二个个时辰,尸体内曾受过的细微伤痕和死因才会更为明显的展现出来。”
冯宸疑惑地看着贺兰无生道:“那为什么不等到十二个个时辰?”
“因为那时候可能会更臭。”
“你还会觉得臭?”
冯宸的鼻孔上堵着两团草纸问道。
贺兰无生微微挑眉看着冯宸,“觉得啊。”
“那你怎么没反应?”
“你不会闭气吗?”
说罢,贺兰无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和沮渠信还有王二一样,一剑毙命,干净利落。不过……”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他在死前似乎与凶手进行了激烈地搏斗,面部、腹部还有口腔都受了伤,而且腹内有大量的积水。”
怪不得福全的脸肿得像个猪头,冯宸疑惑道:“为什么口腔内会有伤?”
她有点想象不到这个伤害是怎么造成的。
贺兰无生沉思片刻道:“口腔内像是划伤,伤口短小而分布较广。有点像是手指甲的刮痕。”
说着他还伸出修长地手指,微微弯曲示范给冯宸看。
“可卿卿同我说福全死在水缸里……”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并不是躺在地上的。”
说着他朝着院子外的一口水缸指道:“而是在上半身搭在水缸里。外面下着雨,我便让侍卫将人抬进了屋内。”
“水缸?”
冯宸颇为诧异地靠近水缸,似乎是下雨的积水,大概有半缸左右,水内浑浊,漂浮着不知名的絮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