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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流又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灵’,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想给她找。但我想利用她,就让她附在了句芒的身上……”
玄律没有再问下去,一切都清楚了。
句芒昏迷是因为那个“魂”
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苏醒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自己。
那么“魂”
就有可能附到了榆罔或者天杏身上,趁乱逃逸了。仔细一想,榆罔不会受“附魂”
的天杏控制,而天杏却极有可能自愿跟随“附魂”
的榆罔。
于是,玄律问斩流道:“你知道鬼王所在的是什么岛吗?”
斩流道:“那个荒岛以前没有名字,自从鬼王到了岛上,听说前去寻仇的人和岛附近的人都死光了。后来人们就叫那岛为‘死岛’。”
玄律认定是“魂”
附在榆罔身上,控制了榆罔的神智和思想,并且拐跑了天杏。他离开斩流之后,就继续寻找,终于现了由东南转向正南的马蹄印。
于是,他跃马疾驰,沿马蹄印追了下来。
一路往南疾追,玄律猜测那个“魂”
可能是要返回南海的死岛。遂有些犹豫了,自己还追去南海吗?
“魂”
等于同时掳走了两个人,天杏也许还以为榆罔带她为情私奔;榆罔更可怜,神智和思想被人控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能救他们的只有自己!
自己去了南海,短时间内就不能返回,嫘祖在巨人族苦等不说,对流波族的进攻即将开始,是否有人会说自己临战躲避?
看来还是决定先救人要紧,万一榆罔和天杏被“魂”
带到南海的死岛,鬼王不定怎样残害他们呢!至于战流波族,有巨人族参加,应该稳操胜券!嫘祖等不回自己,也会随同巨人族出征大队返回有蟜族。
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心了,继续循迹追赶。
追出十几天,忽然遇上一场大雨,雨后再上路,不见了马蹄印,他有些傻眼了!
还往前走吗?那将是没有目标的瞎追。万一榆罔和天杏不是被“魂”
带着回南海死岛,自己等于白跑一趟。但不追又怎么办?”
犹豫再三,只好继续追下来。
因为失去了追踪目标,这次再上路却不用疾赶了,该吃东西时吃东西,该歇马时歇马,心中虽然焦急,也只能耐着性子往前赶。
地上原来也没有路,迷失了马蹄印之后,他更不管什么路不路了,只要马能走,他就跃马向前。
遇河过河,遇江过江,只是把握方向不错。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到达南海。
越往前走越热,太阳火辣辣的好像就在头顶上直照着,要把人晒化了似的。沿途根本不见人烟,禽兽却遍地都是。游览着迷人的原始的热带风光,他感到十分新奇,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日出日落,不知走了多少天,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这一天,他终于听见了大海的呼唤。
他豪情顿生,所有的沮丧、疲倦和烦恼都一扫而光,跃马向着大海奔来。
大海终于展现在他面前。
他在岸边勒住马,面对大海怔住了。他第一次看见大海,当然感到神奇而陌生。眼前是一片碧蓝,辽阔无边。在热风的轻轻吹拂下,大海在抖动着,耀眼地反映着太阳的光彩。在海天相接的蔚蓝的空间里,动荡着欢乐的波浪声。他吸着新鲜的海风,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这神秘而碧蓝的水的世界。
只有勇敢的人才能面对大海,也只有强者才能征服大海。他觉得在大海碧蓝而宁静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无限的险恶。和大海相比,一切都显得这样渺小和微不足道。大海好像可以吞没一切,包括天空。渐渐的,大海在他的眼里变得恐怖起来。他想,还有什么不能被大海埋葬的呢?
他绝没有想到大海会这么大,大得无边无际。他见过的所有大江大河都无法和它相比。他渐渐的开始犯愁了。
自己到哪里去找死岛?怎么到达死岛?
没有人可以询问死岛的位置,眼前的生物好像只有鸥鸟,又离得那么远。
他下了马,牵马沿海岸往前走。淡绿的波浪不断地跑到沙滩上来,抛掷着雪白的泡沫,又在滚烫的沙砾上轻轻的响着消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