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飘兮,我心痴狂。
绿袖摇兮,我心流光。
绿袖永兮,非我新娘……”
这一天,那琴声响了很久,带着说不出的缠绵悱恻。那歌声
也唱了很久,含着道不尽的缱绻忧伤……
几日后,冉之宸出府办事,难得的将洛晨和大宝都留在了府里。
洛晨也乐得自在。
午膳后,她主动跟卧在房中的大宝搭了会儿讪,却遭到了一如既往的无视后,便讪讪的躺到了榻上。刚要小憩一会儿时,却听外面的人禀报说:“宝姑娘,宇少爷来了。”
自从洛晨搬进冉之宸的房中后,冉之宇便再也不能如原来那般,不管不顾的就直接冲进来了。尤其是上次,在冉之宸生辰的第二天早上,他强行闯进来大闹了一场后,冉之宸便严厉的下达了命令,以后他进屋前必须要经过禀报。
洛晨闻言,心下有些欣喜,赶紧起身将他迎了进来。算起来,这些日子他还从没有找过她一次。
冉之宇一进房门坐下,张口便不满的嚷嚷起来:“阿晨,你这两个月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被二兄禁足在了院子里,哪儿也不能去,都快无聊死了。”
洛晨心下诧异,脱口问道:“怎么会被禁足了呢?”
冉之宇一愣,继而气呼呼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明明让人传了信给你,让你来看我的?”
洛晨这回是真的迷惑了,她可从没有接到过什么传信。
上次跟冉之宸出府时,听到陈子诺无意中提起冉之宇,她还曾纳闷的说自己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当时冉之宸在一边听到,还淡淡的说了句:“小孩子心性,喜欢的快,忘的也快。”
她一想也是,或许是冉之宇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便将她忘在脑后了吧。当时,她还为此失落了好一会儿呢。可今日看来,似不是那么回事。
想罢,洛晨摇了摇头,纳闷的说道:“我从没收到过什么传话,也没听府中的人说过你被禁足的消息呀。”
冉之宇闻言,粉雕玉逐的小脸上,双眉紧紧的皱起。半晌,才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二兄真是太阴险了……”
声音很低,洛晨也没有听清。
洛晨再次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会被禁足呢?”
冉之宇小脸一垮,悻悻然的说:“还不是因为上次长兄祭日的时候,没好好呆在府中祭奠,出去游玩了一天,又回来的晚了。二兄便因为这个,罚我抄写了一百遍《夫子三千言》,没写完就不让我迈出院门一步。我写了整整两个月才写完呢。手都长茧子了,你看你看!”
说罢,把粉嫩的右手往洛晨眼前一举,满脸的委屈之色。
洛晨心中一颤,因为那日的事便被禁
足了两个月?可那天她也跟着冉之宇一起出去了啊。洛晨有些后怕的想到,还好,他似乎没有迁怒于她……
洛晨安慰了冉之宇好半天,他才终于停止了抱怨。两人带着大宝在院中玩了一会儿,便到了晚膳时间。
餐桌上,冉之宇吃到一半,突然问道:“听说你和我二兄还未曾敦伦过?”
洛晨猛地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孩子,怎么说话总是这么……直接?
她偷偷向两旁看去,一眼之下,不禁再次感慨。冉家的下人果然是训练有素啊,一个个都好似没听到般,眉头都没皱一下。又或者,他们早都习惯了冉之宇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了吧。
冉之宇丝毫没有理会洛晨的尴尬,继续不屑的说道:“你说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说是教习婢女,可最重要的正事都没有做。说是贴身丫鬟吧,可连我那些庶出的姐姐们都对你礼让三分。但若说是姬妾的话,又什么名分也没有。”
洛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算是丫鬟吧?”
虽然冉之宇说的没错,府中的众人都对她很是礼遇,就连冉家的小姐们也是一样。但在洛晨的印象里,大户人家中,能在一家之主身边伺候的下人们,地位确实不低。甚至很多人家,都有奴大欺主的事情发生。因此,她倒没感觉出什么不对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好像又晚了点儿。捂脸……
我今晚不睡了。一定争取明天早点更!握拳!
另外,文中那几句绿袖子的歌词,是百度出来的华莲翻译的诗经体绿袖。
☆、荒淫国君
有一件事,倒是让洛晨十分疑惑。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在冉之宸身边服侍的,除了有几个小厮和小丫鬟外,竟然没有贴身服侍的大丫鬟。按理来说,一般在大户人家里,主子们从小便有服侍在身边的大丫鬟。其地位也是所有下人里最高的。
疑惑之下,洛晨便开口问向了冉之宇。
却听冉之宇一边啃着排骨,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大丫鬟啊?本来是有的,叫做静文。不过前几个月刚被二兄处死了。”
看着洛晨顿时一变的脸色,冉之宇又是邪邪一笑:“你不知道吗?说起来,这事就发生在你进府后没几天呢。”
他一边放下手中的排骨,一边满脸不屑的继续说道:“那女人大概是听说了二兄要选教习婢女的事,心里便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竟然傻呼呼的在二兄房内的熏香里加入了春药。结果一下子就被大宝闻出了异常。这事一败露,二兄当场就让人把她处死了。”
说罢,他瞥了眼洛晨,似有所感的叹息一声道:“唉……怎么说也曾服侍了二兄那么多年啊……”
看着洛晨越来越差的脸色,冉之宇终于嗤笑一声,正色道:“不过怪只能怪她太不自量力了,长得那么丑还想去勾引我二兄。阿晨啊,你虽然也不怎么好看,但比起她来,还是要强上那么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