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轰隆,轰隆,轰隆……
警备团一个个战士被倭军的子弹射翻在阵地上,坦克的炮弹一次次摧毁着机枪碉堡,摧毁着炮楼,炸毁着城墙,城门楼。
“炸了坦克,炸了坦克……不能让坦克进入我团阵地。”
刘自兴大声下达命令,在炮楼上架着重机枪继续疯狂开火。
嘭嘭嘭嘭嘭……
重机枪喷吐着火舌,子弹从枪口连串的爆射出去……
在刘自兴啊啊啊的嘶吼中,子弹链哗啦啦……快速的滚动,身下啪啪啪的掉的子弹壳,快速的堆积起来,很快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一般。
“一排的,特酿的还剩下几个!?”
前沿阵地的二营长接到炸坦克的命令,一营的弟兄已经全部阵亡,他二营也阵亡的大半。
这都是鬼子的炮弹,暴雨般的强大火来造成的杀伤。
“排长死了,特酿的就剩下一个班的弟兄,我是副排长杨二归,活着囫囵的五个,活着的三个,一个肺部被打穿恐怕活不了了,剩下的两个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
老子们去炸坦克,营长你特酿的等会,老子死也不差这几口气的功夫。”
杨二归给活着的还能战斗的七个弟兄,一人发了一个炸药包。
剩下那个还喘气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呼吸很急促,枪都已经拿不起来了。
杨二归下达命令后,准备走,这肺部被打穿的弟兄突然有了力气,回光返照拉住了杨二归的胳膊,说道:“排副,你忘了老子了。”
杨二归立即把手中的炸药包递给了这位兄弟,怒吼道:“特酿的还有口气啊,现在跑出阵地能跑多远跑多远。”
在杨二归的怒吼中,这位兄弟早已经抱着炸药包冲了出去,他如猎豹一样跑的很快。
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位兄弟就超越的所有要炸坦克的弟兄,他咬着牙,挺着最后一口冲向了战场,他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前面还有三十步左右的倭军坦克。
“战争打的就是士气,战场上我马家军没有逃兵,只有战死在战场英雄,活着杀光敌人的胜利者!只有特酿的还有一口气,就要杀敌。
多杀一个敌人,就有更多的弟兄活下来。
阵亡,即将阵亡,活不了了也要发挥出最后的价值,为活着的弟兄能多杀一个是一个。”
教官的训练声在这位弟兄的脑海中回荡,他的力气在快速的消失,他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他的回光返照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草特酿的贼老天啊……”
轰隆……
这个弟兄拉响了炸药包,带着他猛烈的爆炸,直接在爆炸中被炸的粉身碎骨。
他还是没有炸毁坦克,炸毁他要炸的目标,只差一步,只是一步的距离,坦克继续冲过爆炸的硝烟,继续碾压了过去。
这个弟兄临死都很不甘心,为啥老天爷不能多给他一口气。
轰隆!
碾压着这位兄弟的碎骨而过的坦克,在一声爆炸中被炸的掀起,在掀起坦克的爆炸中能清晰的看见,爆炸中心粉碎的骨肉和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