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屿转身换了个方向坐在温淮骋腿上,双手环住温淮骋的脖子问:“你呢,你爱我吗?”
温淮骋没有想到苏未屿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立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爱你。”
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唇角微抿,听到答案后仍然像是不确定似的问:“会一直一直爱我吗?”
苏未屿其实心里很清楚,永远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太遥远,哪怕当下感情足够诚挚许下的永远,也有无法实现的可能,可他还是想要得到这样的承诺,他要这一刻,温淮骋愿意许他一个可能的永远。
温淮骋把他拉近,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说:“会。”
“哪怕我其实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哪怕我会给你带来很多无法预料的麻烦?”
温淮骋用嘴唇碰了碰苏未屿的,温柔地注视着他:“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过去,你还是你,还是我爱的人,太阳东升西落是自然的规律,而我会把爱你当做是我生命的规律。”
苏未屿微颤着瞳孔看着温淮骋的眼睛,被这句话彻底震撼到了,假如换一个人这样和他说,他决不会相信,可这是温淮骋。
谁说少年人的爱一定是幼稚而无法确定的,不确定的爱只是因为不够深刻,亦不够深厚,爱怎么会有年龄的门槛呢?爱是生命的本能,决定爱的厚度的往往不是年龄,而是一个人内心是否有着足够充盈的、稳定的去承接这份爱的能量。说少年人的爱不够稳固,只是因为往往很多时候,他们的经历与经验还不足以让他们拥有这样的能量。
可温淮骋,他对自己足够自信,他确信自己有这样的能量,所以他可以这样坚定地告诉苏未屿,他会爱他,一直爱他,会把爱他融入进自己的生命里,成为他的规律。
苏未屿突然笑了,如释重负一般靠在他颈窝处:“突然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好像电影里的对话啊,总觉得有点不太现实的感觉。”
温淮骋也笑了,抬手轻轻揉捏苏未屿的后颈上的软肉:“这回不说我是土味情话了?”
“唔,不土,我很喜欢。”
苏未屿蹭了蹭他的脖子说。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间敏感处,温淮骋眼色微黯,侧头在苏未屿脖子旁轻咬了一口:“喜欢什么?”
苏未屿被他弄得有些痒,但仍然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也并未现温淮骋微哑的声音里藏着的危险:“喜欢你。”
温淮骋于是就着刚刚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上去,这回咬得比前一次要用力地多,但也还不至于让苏未屿觉得疼,只隐隐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他看着那个印子只觉得自己嗓子越来越干,没忍住又凑上去舔了口。
“嘶——”
又被咬又被舔的苏未屿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身下的温度,往后撤了撤,手却仍然搭在温淮骋肩膀上。
“你再不下去,我怕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了。”
温淮骋往后靠在沙上,连带着抓着他的苏未屿也往前惯性地倾了倾,没注意把手撑在了温淮骋的胸膛上,温淮骋嘴角挂着一抹笑,模样难得有些痞坏,和他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苏未屿眼睫细碎地颤动着,昭示着他此刻的紧张,但他却没有起身,而是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红着脸抬眼问他:“要不,我帮你弄?”
温淮骋敛起了笑,眸色深沉地看向他,低哑着嗓子问:“你确定?”
回答他的是苏未屿向下探的手,苏未屿脸烫得惊人,但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
然而在触碰到那里之前温淮骋拽住了他的手,把他往怀里一拉,他亲了亲苏未屿的下巴:“不着急,不用管它,让我亲一下就好。”
说完就有些急切地吻上苏未屿。
这次接吻的感觉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更猛烈更刺激,是情难自抑更是欲潮汹涌。温淮骋就像是试图通过这个吻来代替某种更深印记的烙刻,却现根本无济于事,他想借它来缓解心里对苏未屿的渴意,却现不过是饮鸩止渴,身体里的火不仅没有被浇灭,反而愈燃愈烈。
口腔里满是强势侵入的痕迹,他试图探遍这里的每一处角落,抚慰过每一处可能让苏未屿感受到快乐的神经,他一边给予一边掠夺着,让苏未屿几乎觉得自己即将窒息于这个吻里。
终于,温淮骋松开了他,苏未屿就像是在岸上旱了许久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不受控地大口喘息起来,嘴角挂着几丝不知何时落下的晶莹,眼神还有些失焦,温淮骋抬手替他抹去嘴边的痕迹,然后低头看了眼,笑道:“现在公平了。”
苏未屿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温淮骋在说什么后,连忙从他身上起来,飞跑进了卫生间里。
温淮骋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然后起身去冰箱里翻矿泉水。
晚上两个人又去了躺医院,给李婆婆带了点滋补的汤和粥还有些水果,老人休息了一下午看上去精神勉强好了一些,也没有烧的迹象。
李婆婆见到苏未屿的时候很高兴,又问了温淮骋的名字,握着两个人的手说了好几句谢谢,苏未屿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只能一个劲说不用谢,温淮骋便接过话转移老人的注意力,陪着老人开始唠嗑。
但没聊多久李婆婆就露出疲态,显然是累了,温淮骋正好就结束了话题让老人好好休息,又让老人安心,说已经给家里人打了电话,明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