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舟怎麼都沒有想到,以她的情況,能被分到外聯部。她一不擅長社交家裡又沒礦,屬實不算適合。
左思右想,無非就有一次,顧青檸到校門口來找她,她正和協會同學往裡搬東西,順口說了一句「那是我姐。」
跳蚤市場從下午三點開始,持續到晚上9點。因為有些學系考試還未結束,所以大家錯峰換班。
除了學生的東西,協會也將社會捐贈的部分公益品進行標價售賣,換成等價物,去採購更需要的東西。
本次跳蚤市場也對外開放,住在附近或在附近散步的居民也可以進來。但整體沒什麼宣傳,全靠學校的公眾號和學生的朋友圈。
外聯部本來就是人最少的,遇上考試周更是沒人。
從早上十點開始,顧青舟和另外兩名幹事就開始擺攤搬東西,中午一人一盒泡麵,一直沒有停歇,在下午三點才勉強把帳篷和售賣物品全部搬到指定場地。
接下來就是標價上貨,中途一名同學有事吃過午飯就走了,下午三點另一名同學也離開了,只剩下她一人。
雖然現在不是交易尖峰時段,但準備工作依舊很多。
做完該做的,已然下午四點。一句精疲力盡不足以形容,因為她壓根沒精力去感受身體的疼痛。
她是一個不愛出汗的人,在四面無遮的攤位上也有些汗流浹背。索性脫了外套,攤在帳篷後的布椅上,準備小打會盹。
大腦皮層早就過分疲憊,一閉上眼,幾縷清風拂面,幾分鐘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一個小時,顧青舟再次醒來,是脖頸上遭受了一個金屬物的打擊,不大不小,冰冰涼涼的,有一秒剮蹭的感覺。
意識瞬間清醒,先擰了擰眉心,再緩緩睜開眼。姿勢保持得太久,氣溫又低,血氣過不上來,動作上有些遲緩。
她用右手摸了摸自己左側的脖子,冷與熱的溫差,帶來明顯的觸感。羽絨外套覆蓋在自己身上,隨即明了。
應該是被拉鏈打的。
適應了幾秒,抬眼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罪魁禍,難得的,在她一貫理直氣壯的表情中居然夾雜著愧疚與害怕。
「。。。。。。。謙哥哥,她要打我。。。。。。」她還沒興師問罪,有人已經惡人先告狀了。
謙哥哥???什麼做作的稱呼。
6則謙垂眼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看向她。她穿了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和黑色圓領衛衣,露出些疊穿的白邊,頭髮隨意地挽在耳後,肩頸線條利落流暢。
最簡單不過的裝束,卻帶給人一種隨意舒適感。
視線下移,淺粉色的刮痕停留在白皙的脖頸上,一種另類的蠱惑,蠱惑著他抬手。卻只能動動喉結,壓下這股異動。
「你乾的?」顧青舟似是而非看她一眼。
喬語一直覺得顧青舟其實有些嚇人,尤其是她不言不語時,總會讓她怯懦幾分,導致在她面前,她總是習慣提拔音量,虛張聲勢。
當下自己是絕對的理虧,她一時摸不准她是真生氣還是在開玩笑。
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躲到喬木身後,拉了拉他插袋的手臂,「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