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欺瞒,你们这样,会慢慢失去原来的意义”
不知为何,褚文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给整得有些懵逼
“什么欺瞒,我们欺瞒谁了,你倒是给我们讲讲清楚”
小崔忍不住火爆脾气,直接上去拎起了褚文强的脖领子,强迫褚文强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呵呵,呵,你们,你们这些无能之辈,除了这些手段,还有什么”
因为被提了起来,老人有些呼吸不畅,嗓子里出呵呵的闷音,但是语气却依然让人狠的牙根直痒痒
“我们无能,不是也把你这个能人给抓起来了吗?”
岑桉这个时候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小崔把老头儿放了下来,轻轻在老头儿耳边说道
不知为什么,之前无论毫无反应的老头儿听到这个年轻人轻轻说出一句话,竟然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震慑力
处于害怕强者,老头儿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犯罪过程说出来,因为他真的害怕,如果自己不说出来的话,那个年轻人会做出什么让他承受不起的事情来
“我,我说,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褚文强咽了口唾沫,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说出来会面临的结果,以及如果一直不说,又会有什么结果
“这样最好,省的我动手了”
依然是轻轻的一句话,但是却把褚文强吓得面无血色,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竟是没忍住直接浑身抖了起来
“行了,江队,这老头儿,愿意说了,崔哥,赶紧打开电脑,把他的供词记录下来,免得以后上面盘问起来,咱们不好交代”
岑桉对两个人说道
“当时,因为我刚刚到富源山庄上任没几天,就看到那一对儿从国外刚刚移民回来的小夫妻,我一看那男的,我认识啊,之前,我让他帮我从国外办点事情,也不是什么太涉及到刑法的事儿,就是让他帮我做个假证,改头换面什么的,因为褚文强这个名字,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名字。再者,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他们总是说文强文强,你一点儿都不强,是不是你妈觉得你太弱了,然后才给你取得这名字啊”
下定了决心,褚文强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以及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才去杀人行凶的,开始一五一十往外说起来
“那,后来呢”
江明洲见到这个老头儿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赞赏的看了一眼岑桉,竖了竖大拇指
“后来他们就开始哄堂大笑,并且因为这个由头,隔三差五就讽刺议论我,我和那个年轻男子是忘年交,一次古董鉴宝大会上认识的,当时觉得那个年轻男子谈吐不凡,又是在国外进修的,当时想着国外做假证不被法律约束,可以随心所欲,就跟他互留了联系方式,想着有机会让他一定帮我做个假证什么的”
说到这里,褚文强停顿了一下
“那他又是怎么让你起了杀心呢?”
江明洲非常不理解,其实办个身份证什么的,其实法律上一般都不会太去注意这些东西,但是可能偶尔也会排查一些社会人员是不是逃犯之类的,为了掩人耳目才改头换面之类的,想必褚文强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事儿触犯了某些法律吧,这才不敢贸然走明面上的法律程序修改证件,不过这次,江明洲真的想错了
褚文强的确没有犯过什么事儿,而之所以不走法律部门是因为他不想跟这些执法人员打交道,因为总觉得这些人很死板
“后来,他不仅没帮我做假证,甚至还因为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他老爹,而导致他爹想起了我褚文强这个名字,不惜万里之遥也要跑到这里来言语讽刺我,你们想,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玩笑就玩笑,可是现在呢,我一把年纪了,那人的爹,竟然还像小时候嘲笑我那样,说我弱,说我妈指定是因为我太弱了,才给我起名叫褚文强的”
褚文强的声音越来越尖厉,眼睛也越来越赤红骇人
“他父亲?你的意思是他的父亲当年和您是同学么?”
江明洲仔细听着老头儿的解释,越听越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过于狗血了,自己在鉴宝大会认识的朋友回去告诉了家大人,没想到家大人却反过来嘲讽一下自己的朋友,这也能行吗?江明洲觉得这有些过于狗血,至少如果是他,他在什么地方交到了什么不错的朋友,他是不会和自己的父母多说什么的,倒不是对父母不信任
而是觉得没多大必要,毕竟父母的圈子,和他们小孩子的圈子,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是的,那个人的父亲周正铭就是我的大学同学,上学那会儿那个小子就是那群欺负我那伙儿人里面的领头的,没想到啊,时隔二十几年,我竟然和那个人的儿子成了忘年交,呵,真是太讽刺,太让人纠结了是不是”
老头儿褚文强说道这里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那,你也不应该对那个人下手啊,不是还有他爹那,为什么你要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啊”
江明洲更加疑惑不解,这个老头儿的思路怎么总是这么千奇百怪的
“哼,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怎么会有什么无辜,他可不无辜呢,知道他父亲跟我是同学之后,竟是跟着他父亲一起嘲笑我肯定是因为我妈觉得我太弱了,才给我取得这个名字,我恨啊,我恨他,恨他为什么要把我好不容易恢复平淡的生活给打乱,更恨他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告诉给他爹,让他爹有了这么一个议论我的机会,当然我更恨的,却不是这个”
褚文强话说到最后戛然而止
那么,大家猜一猜,这个褚文强到底为什么这么痛恨这个年轻人呢,咱们接着往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