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凤仪宫内,宋含薇正悠闲地剥着橘子,给萱月公主吃。母女俩欢声笑语,气氛和谐。这时,芳菲嬷嬷端着茶走了进来,一个眼神就让宋含薇明白了她的意思。宋含薇嘱咐了下人将公主带下去玩耍,待殿内只剩下她和芳菲嬷嬷时,芳菲嬷嬷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听说玫充仪醒来后哭天喊地地闹着,皇上都没去看她一眼。”
宋含薇闻言冷笑一声:“以为生了皇子就这般轻狂?只怕现在都没人告诉她那孩子的体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芳菲嬷嬷疑惑道:“娘娘,那芸贵姬呢?”
宋含薇眼神一转,笑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可以让她失了宠爱,又可以让她们二人相争。”
芳菲嬷嬷顿时明白了宋含薇的意图,笑道:“那老奴这就去办。”
宋含薇嘱咐道:“手脚要干净些,不急于一时。”
芳菲嬷嬷点头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这时,碧荷走了进来,在宋含薇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宋含薇听完后冷笑一声:“身边留了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还能吃得下睡得着?想办法让她知道厉害。”
碧荷领命起身,打了帘子出去办事。
许小媛在闲暇之余,漫无目的地漫步至瑶光宫。此时的惠妃正端坐于正殿之中,品着香茗,神态悠闲。许小媛带着她那标志性的妩媚单眼皮,款步上前,从胭脂手中接过递来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皇后娘娘今日复了后宫之权,怕是又要得意洋洋了。还记得去年太后寿宴时,皇后因为云妃送的礼而不悦,看来皇后并不喜云妃啊,不过她不悦,咱们却欢喜。”
许妤若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下人小心翼翼地卸着钗环和饰,耳中传来许小媛的话语,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然而,她的声音却保持着平静,抬手示意侍候的宫人退下,淡淡道:“你如今愈不知分寸了,无论何地都敢编排皇后的是非。”
许小媛却不以为意,嘻嘻笑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怕什么?如今你已贵为惠妃,不日便可晋升为贵妃,乃至皇贵妃,该提心吊胆的是她才对。”
这几日,许小媛心情格外愉悦。前些日子,太医诊断出她有了身孕,这让她喜出望外,整日里围着这桩喜事转,打算等胎象稳固后再公布这一喜讯。惠妃听了她的话,只是淡然一笑,道:“本宫并无那般野心,能得惠妃之位,已心满意足。”
许小媛不禁笑出声来,打趣道:“我的好堂姐,你怎能如此没志气?你可是第一个伺候皇上的女子,谁敢不敬你三分?”
惠妃冷笑一声,斜睨了她一眼,并不接她的话茬。许小媛见惠妃不语,便自顾自地高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惠妃眼中闪过的厌烦之色。
二月初十的清晨,阳光明媚,暖风轻拂。众妃嫔如常至皇后宫中请安,众人依次落座,气氛尚算和谐。然而,欣良娣的冷笑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斜睨着安常在,嘴角勾起一丝讥讽,“哟,看安常在今日这般容光焕,莫不是昨夜承欢圣宠,心花怒放?”
安常在轻掩朱唇,以帕子掩面,笑语盈盈地回应:“欣姐姐此言差矣,妹妹哪里敢让您吃味呢?”
她的话语间带着几分挑衅,引起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贞芳媛则是以冷冽的目光审视着安常在,嘲讽道:“安常在如今真是今非昔比,昔日的安长使如今已成了皇上的新宠,晋升度之快,恐怕连当年的芸贵姬也难以匹敌吧。”
芸贵姬这几日正沉浸在二皇子的欢声笑语中,原本对这些后宫的纷争早已厌倦。但今日,当话题触及安常在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回想起前几日请皇上时被拒的情景,她心中的不满顿时升腾。她冷笑一声,对着安常在说道:“谁说不是呢?如今宫里谁不知安常在是皇上的心头好。只不过,安常在可得好好享受这份福气,不是每个人都受得起的。”
芸贵姬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但众人皆知她言辞犀利,都选择了沉默。然而,安常在却是个不服输的主,她挑衅地看向芸贵姬:“芸姐姐所言极是,妹妹以往只知云妃娘娘性情温和,却不知芸姐姐也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妹妹定当谨记在心。”
她的话语中故意提及“云”
字,顿时让云妃和芸贵姬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在后宫中,两人虽都名为“云”
,但身份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往日里,云妃对此并不在意,但今日从安常在的口中说出,却让她感到一阵不悦。而芸贵姬更是对安常在的挑衅感到愤怒。
云妃紧握着手中的帕子,眼神深邃地看向安常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而芸贵姬则是怒目而视,对安常在的得意感到不满。安常在则是一脸得意,仿佛已经在这场后宫的较量中占据了上风。
沈清歌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她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几眼安常在和芸贵姬,然后又垂下眼眸,让人无法看清她心中的真正想法。